離開主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人心碎。
雅茹這才發現,原來只是覺得四季眉宇間的氣質眼熟,想著才發現就是像自己的氣質啊,雅茹面無表情的看著銅鏡裡那兩張熟悉的臉,看著那個哭泣的女子渾身楚楚可憐的姿態,這不就是自己在四爺面前耍無賴時假哭的模樣嗎?
想了想笑著對四季說道“嗨!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不知要怎麼編排我這個主子呢,瞧瞧這可憐的小臉。好了,不哭了,放心,我會為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的。”說完就不再理會那個哭泣的人,拿起梳妝檯上的眉筆,把自己那略顯細緻的柳葉眉修成了英氣勃發的一字眉,瞧著鏡子裡那個剛剛還略帶嫵媚的女子瞬間變得英氣十足,滿意的點點頭。
“起來吧,一會子爺就要來了,你這個哭哭啼啼的模樣成何體統。”雅茹皺著眉訓斥道。說著睨了她一眼道“今個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我又沒怎麼你,你哭成這樣是個什麼意思。”
“是,奴婢曉得。”四季哽塞的應道,想想終究還是不服氣,自己在這裡裝了半天的可憐,不就是盼著可以得到爺的憐憫嗎?這會子主子爺還沒回來呢,哪能這麼快就鳴金收兵了呢,於是拭去臉頰上的淚珠接著說道“奴婢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與主子對奴婢的垂愛,激動難耐,這才失了態。”
“好了,下去吧。”說著打發了她離開。
正對著鏡子描著口脂,就聽到門廊上傳來若隱若現的聲音,這四季運氣真好,出門就遇到了四爺,那個妝容一點都沒浪費呢,想著瞥了瞥嘴角,不屑的笑了笑,繼續描繪著略顯得豐滿的嘴唇。
簾子掀了起來,四爺轉著手裡的佛珠走了進來,最近一段時日,他愛上了佛教裡的出塵之道,也最喜帶著佛珠壓抑自己的內心的暴躁之氣。瞧著坐在鏡子前,頭也不回的女子,低低的笑了笑,走進湊到雅茹的耳邊道“這般做作,是不是想讓爺幫你畫眉?”
放下口脂,看著鏡子裡玫紅色的朱唇,笑的邪魅,“爺覺得妾身的手藝怎麼樣?”
伸手描繪著充滿誘惑的紅唇,看著手指上沾上的顏色,四爺笑的深沉“你的手藝當然好,不然會把爺迷得神魂顛倒。”話雖如此,可是眼底卻清明沒有一絲迷戀。
“那和四季相比,怎麼樣呢?”挑釁的透過鏡子看進那雙涼薄的眼,雅茹渾不在意的說道。好似一點都不怕四爺收了那個丫頭。
“誰能比的了你”湊近問著雅茹髮間的馨香,四爺喃喃道,自從上次從飛花小院回來後,他早已李青林了自己複雜的心緒。對於這副動人曼妙的身體,自己捨不得丟棄,羅氏那古靈精怪的性子與大膽的作風都十分和自己的胃口,可是自己追求的終極目的一直是不變的,該捨棄時,即使再不捨得,自己也會斬金截鐵的果斷放棄。
“討厭!妾身倒是覺得這個四季變得越□□亮了,就不知道妾身還能留她幾天啊~~~”說著已有所指的瞟了眼四爺,以這位爺的小心眼的性子,對於這是種覬覦自己的人,是堅決不會輕饒的。
這不過是個想爬床的奴才,本不想理會,可是看著雅茹臉上的醋意,不由的好笑,抬著雅茹小巧的下巴調笑道“怎麼,這般的賢惠,真想著添個妹妹來麼?”
推開那個礙眼的手,白了四爺一眼,雅茹嘟著嘴巴彆扭的說道“妾身哪裡能做的了爺的主啊,爺不嫌棄妾身粗鄙,誤了爺的好事就行了。”
“什麼好事,不過是個不安分的丫頭罷了,話說這是你的責任吧,你院子裡的丫頭被了主,怎麼還要爺出手。”四爺把玩著雅茹的耳垂不經意的說道。
“妾身也要有那個本事來管這些瑣事啊,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倒騰些化妝品來的實際呢,福晉最近老是抱怨妾身躲懶,害的她店裡的品種一直沒法增加,如今巴不得妾身天天躲在院子裡捯飭那些物件呢。”想著自己偶爾漏出去的配方,竟惹得福晉如此上心,不由好笑,不過想想也能明白,這事不僅可以豐富她的私庫,這些別處買不到的東西還可以幫她搭建人際交往,一舉多得的事情,能不上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