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德妃娘娘抱著什麼打算,註定是要落空的,福晉進宮這天,太后娘娘斜臥在正廳的炕上,看著前面奔跑的馬兒,腦海裡回想著自己年輕時和小夥伴在草原上策馬奔騰的場景,頓時眼眶一熱,差點流下淚來,趕緊拿著帕子擦擦,坐起身子問一旁的嬤嬤道“格日勒,哀家是不是老了啊,怎麼總是想著咱們一起在草原上的日子啊”
格日勒端了一碗酥油茶給太后,笑著說道“主子哪裡老了,這話不是在戳奴婢的心窩子嗎?瞧瞧!!!奴婢眼角的皺紋比主子多了去了”說著還把臉湊上前去,好似非要和太后比出個高低。
太后笑的眼眯眯的合不攏嘴,一掌把面前的這個老臉推開,“一邊去,哀家就不稀罕看你這張老臉,哀家還是喜歡瞧那些小姑娘,瞧著就心情舒暢。”說著喝了一大口碗裡的酥油茶,滿足的嘆了口氣道“就是這個味啊,不知道還能喝多久。”
格日勒見主子心情又有些低落趕緊轉移話題道“主子想不想瞧瞧能畫出這幅畫的人呀,人家也是小姑娘,保準主子見了就忘記奴婢這張老臉了。”說著委屈的低下頭,還時不時的抬眼看著太后。
太后的心思立馬被轉移了,“瞧你委屈的,哀家怎麼可能忘了你個潑辣貨呀,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會不會不方便啊?”體貼的太后第一想到的是皇上。
“也沒什麼方不方便的,過年的時候四福晉不是也要入宮來給主子請安嗎?到時就叫那個羅格格服侍福晉不就好了。”格日勒在一旁寬慰道,並不是為四貝勒說話,只是不想主子再這般消沉下去,能緩解主子對草原的思念,多笑笑,多走走。自己就滿足了,主子現在雖然是做曾祖母的人了,可依舊有一顆少女的心,大智若愚,是真正有福氣的人啊。
“那好,你去問問德妃,四福晉啥時候進宮來。”太后豪氣的說著,真想漸漸那個羅氏,是怎樣純真的人才能繡出這般有靈氣的馬兒來啊,瞅著屏風上的馬眼,和自己姑娘時候養的那匹馬兒一樣,溼漉漉的,可憐汪汪的,還透著股子天真無邪的勁兒。
永和宮這邊,德妃剛剛表達了自己對於羅氏名聲外露的不待見,也剛剛伸手招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出來,就被太后宮裡的嬤嬤的一番話驚得人仰馬翻。
送走格日勒後,幾人默默的坐在凳子上,都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最後,德妃娘娘心思轉的快,抬頭跟一臉惶恐的福晉說道“嗨!!!是本宮理解岔了,想著那羅氏的存在對老四名聲不好,現在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男人哪有不風流的啊,算了,就不管她了,今個叫你來,是想著老四膝下的孩子太過單薄,這兩個是我孃家的丫頭,最是聽話懂事了,你帶回去,幫著老四多填丁,人丁興旺才是一家之福啊。”
說完不管其他的打發了四福晉離開,一個人躲在內室裡暗自生氣,太后這番舉動是*裸的打臉啊,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自己跟老四家的說了不待見那羅氏後才來說,心裡暗恨,不僅是對羅氏,還有對老四的,那個老四就是生來來討債的,遇到他準沒好事。不得不說,這是紅果果的遷怒。
雅茹,你以後慘了,被德妃娘娘惦記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福晉也是一臉茫然的帶著兩個女人上了回府的馬車,心裡想著今個在宮裡發生的事情,看來羅氏是進了太后的眼了,不過這額孃的態度就值得揣摩了。先前額娘說的那些話,無一不是顯示了對羅氏的厭惡,也是,額娘再怎麼偏心,可是爺畢竟也是她的兒子,做孃的還是會關心兒子的。
不過這羅氏的存在真是微妙啊福晉想著不由的露出糾結的表情,還是回去和爺商量一下,看看是個什麼章程。伴著嘚嘚的馬蹄音一路想著往四貝勒府裡駛去了。
四爺從福晉那裡得知了今個發生在宮裡的事情,心裡想了很多。面上不顯的對福晉說道“這事你不用管了,除夕爺就叫羅氏服侍你進宮。其他的爺只有定奪。”
“爺,那兩個妹妹要怎麼處置?”福晉放下心裡的念頭,賢惠的笑著問著。
“隨便找個地安置不就行了,這還要問爺?”四爺心裡有些氣悶,語氣中不由的帶出一絲怒意。
福晉下了一大跳,趕忙解釋道“妾身只是想著她們是額娘賞賜的,這般隨意處置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額娘只是說賜下兩個丫頭,又沒有說給你找兩個妹妹,何必這般重視,找個僻靜的地兒供著不就行了。”一肚子氣悶的四爺語速極快的諷刺道,說完甩袖就走。
額孃的態度很奇妙,之前老十四去告狀,她只是裝作不知,不理會這事對自己的影響,現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