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影響著他嗎?雅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老天爺,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只是想找個安安穩穩的地方好好過日子罷了,我只是想我的孩子可以有個好的歸宿而已。可是為什麼就這麼艱難。
雅茹哭得不能自己,哭聲就像是失去伴侶的孤狼一般,淒厲,痛苦。
朦朧中,雅茹感覺到有什麼在拉扯自己的衣角,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望去。靜心就乖巧的蹲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熱騰騰的紅薯說道“你不要哭,香香給你吃,你不要哭”
雅茹看著這個失而復得的身影,茫然的伸手接過這塊烤的黑漆漆的紅薯。不知所措。
一個低沉沙啞的像是破風箱般的聲音在雅茹身後響起,“進來吧,有什麼事情進來說話。”
雅茹回過頭來,只見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門斜斜的倚在牆上,一個杵著柺杖的老嫗站在那裡,身後是隱隱的燈光。看到雅茹回過神來,轉身就走了進去。
靜心拉住雅茹的衣袖,一臉興奮的說道“趕緊進去吧,師妹她第一次請人進我家呢!”
雅茹就這麼被靜心拉了進去。
走進屋子裡,雅茹看著屋子裡僅有的一套傢俱就是一個一條腿墊著三塊磚頭的破破爛爛的桌子,旁邊擺著兩條長凳。老嫗就坐在那裡,拿出一個淺淺的缺口的碗倒了碗水放在桌上。
雅茹這一晚上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又被靜心帶著跑了這麼遠的路,早就疲憊飢渴不已了,微微考慮了一下,就坐了下來,端起淺口大碗喝了一大口,這時覺得身上的疲累去了大半。
老嫗見雅茹豪爽的舉止,一點沒有嫌棄的意思,斂下眼臉,開口說道“你跟著小二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想要求個心安,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的聲音隆隆的,像是喉頭噎著一口口痰似的,讓人聽了難受。
雅茹放下手裡的碗,誠懇而又堅定的看著靜心到“我想知道靜心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只是想我的孩子可以幸福。”靜心在雅茹炙熱的目光中,不適的挪了挪位子。
雅茹此時大概知道這兩人的不俗之處了。心下隱隱升起一絲期盼。
那個老嫗地膜了半晌說道“知道為何靜心這般年幼就是我的師姐嗎?”
雅茹搖了搖頭,的確不知。若是平常,也許雅茹也會好奇一番。可是今日經歷了這麼多,卻再生不起一絲好奇。只是這麼呆愣的看著對方。
老嫗嘆了口氣知曉自己時日不多了,這世間就這麼個呆傻卻又天分奇佳的師姐是自己了不去的牽掛,難得現在師姐找到了自己的機緣,且此人目光清明帶有正氣,應該不會讓師姐走上歧路,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看的到的了。想了想說道“師門一直秉承避世的原則,所以,名號也不能對外人講,靜心她雖然今年才十一歲,可是卻是歷代裡天賦最高的,她說她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既然她看到了你的孩子跟在你的身後,那麼就說明他還有未了的心願,不過這般還未出世的孩童有心願未了的機率不大,或許是被旁物給糾纏至此不得投胎罷了。今天我就破例幫一幫你,不過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也是請求。”說完老嫗定定的用渾濁的眼睛盯著雅茹的眼,像是要看透她的靈魂一般。
雅茹想了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點頭道“你說吧,只要能幫我兒免去折磨,我什麼都答應你。”
老嫗被雅茹這幅豁出去的模樣逗笑了,搖搖頭說道“不會讓你做什麼你做不到的事情的,只是我的大限將至,在世間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師姐找到個歸宿,你雖不是什麼良緣,可是如今卻也無法,只能託付與你,你不必在她身上花多少心思,只要能給她一口飯吃,幫她免去外物的煩擾即可。”師姐跟著此人,不是大造化就是大劫數。可是這一切都是命,躲也躲不過啊。
雅茹看著坐在旁邊把玩著自己的手的靜心,心裡一暖,終究不忍心拒絕,更何況這也不容雅茹來拒絕,轉而說道“從今以後,靜心就是我的妹妹,雖不說榮華富貴,卻也能保她衣食無憂一生。”
老嫗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也不求你可以把你的機緣分與她幾分,只求在未來逆天修行的道路上,你們可以相互扶持,這樣我和師傅在地下也就可以安息了。”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雅茹一眼,轉身往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