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憐巴巴的看著四哥,就怕四哥嫌這幾個來搗亂的哥哥麻煩就不帶自己玩。十四爺則沒說話,只是一臉諷刺的看著四哥,爺不用說話,爺會用臉來為自己代鹽。
四爺無法只好開口解釋道“不是不叫你們,只是這次的食材的確有些低賤,老十三又是一個只管吃不在乎其他的才喊他的。”
“有什麼低賤不低賤的,食材哪裡會有低賤之說,既然十三弟都可以吃下去,那爺為何不可。”九爺反駁道,
十爺在一旁拼命點著頭,爺才不管你們這麼吵得,只要有的吃就行,想著前陣子從老十三那裡淘來的方子,嘖嘖!立馬就口齒生津啊,看來今天又有口福嘍。
再次撫額的四爺無法,只得點點頭轉身朝宮外走去。老十一把拉過十三道“十三弟,來和哥哥坐一張車子,咱倆交流交流。
李德全湊到皇上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陣子,逗得皇上哈哈大笑,“別以為朕不知道老九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不久是前陣子沒撈到油水現在天天跑來膈應老四嘛!隨他們去,不過老十三那方子給朕弄一份來。今天晚膳的時候交御膳房做出來。朕倒要瞧瞧是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
又是一路的馬車浩浩蕩蕩的朝著雍貝勒府駛去,老九下了馬車,看了眼旁邊的八哥的府邸,想著八嫂最近又和八哥鬧彆扭,這個來噁心四哥的活計就不叫上他了吧。接著跟隨四哥走了進去。
八爺府這邊,八爺跟前的小太監羅鵬顛顛的跑來悄悄的走到八爺身邊正準備小聲說話的時候,八福晉郭絡羅氏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大夥聽聽啊?有必要這麼見不得人嗎?”
胤禩無奈的看了一眼福晉嬌豔的面容,點頭道“說吧。”
“回爺的話,九爺、十爺、十三爺和十四爺剛剛進了隔壁的雍貝勒府。”羅鵬小聲說道,抵著頭不敢抬頭看主子的臉色。
八爺手裡端茶的動作頓了一下,才有說道“無妨,兄弟之間私底下一起喝個酒也正常。”出來自己,無人知道八爺心裡想著什麼,老九老十最近看四哥不順眼,處處為難自己也是看在眼裡的,私底下決定去噁心四哥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裡又是另一回報事。
“知道個屁!我說表哥他們最近不怎麼來府裡頭了,原來是被四哥那個鐵面給糊弄過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好好算算賬。”說著一把瓜子丟到桌子上站起來準備去隔壁找人。
八爺趕緊拉住福晉,這叫什麼事嘛,老九他們剛剛進去自己就追過去,顯得多麼不相信他們似的。可是,若是心裡真的相信,就不會真的這麼想了。
由於飯菜還沒準備好,這邊的幾位大爺被四爺往書房領去。
大夥剛一進門就被角落裡紅布蓋著的物件給吸引了目光,廢話!那麼紅閃閃的一大坨瞎子都看的見。
幾個人紛紛圍上去,好奇的想開啟來看,可是綁的緊緊的紅布卻不是那麼容易扯開的。於是紛紛轉頭看向四哥,畢竟他是主人,有必要幫大夥解惑。
四爺瞧著這個陌生的物件心裡也是一陣疑惑,高聲喊道“高無庸,這物件是打那來的?“自己走的時候還沒有的。
高無庸利落的打千跪下道“回主子,這是羅格格送給爺壽辰的禮物。爺今個說拉回來拿到書房裡擺著的。”
這時四爺才恍然想起中午是羅氏說的話,不過打死不能承認自己忘掉了,握拳清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說道“那就開啟來吧。”
高無庸上前把幫著的角都解開,和蘇培盛一人拉一邊,於是蓋著的遮羞布緩緩滑落,露出裡面的廬山真面目。
幾個人都呆呆的看著這幅緩緩露出來的繡圖,沒有說話。都被鋪面而來的自由的野性所傾倒。
潑墨寫意的淡雅,幾匹馬栩栩如生或揚蹄或騰空或仰天嘶鳴····
不僅有尋常水墨畫裡的寫意,又有其他作品裡沒有的寫實,幾匹馬都是萬中無一的好馬,彪悍的體格,矯健的身姿,都給人一種自由與力量的象徵,湧發出一種積極向上的情懷。
《八駿圖》是早就流傳於世的一副佳作,現今市面上流通的八駿圖也很多,可是就是沒有一副可以與此媲美。無論是筆墨的渲染還是氣勢的烘托,都屬於現今頂尖的,濃淡乾溼的變化渾然天成。更何況這還是一副繡品,比直接在宣紙上揮灑難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