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昨兒個他被炸藥給炸傷了背部,還受了內傷,您能否幫他看一下?”關紅綾急切地關心道。雷剎託的傷勢比她更嚴重、更需要馬上處理。
“你怎麼都沒說?”正在找藥膏的伊木聽她這麼一說,抬眼瞥了雷剎託一眼,找到藥膏後,先為關紅綾腫脹的右足踝上藥膏,包紮好。
“昨天我已先行服下丹藥,不礙事,晚點處理沒關係。”雷剎託聳了聳肩,在他心裡,處理關紅綾的扭傷為最優先的事。
“就算已服下丹藥,也不是馬上就好,怎能說沒事?”關紅綾不許他輕忽自個兒的傷勢。
“讓我看一下,不過,你怎麼會被炸藥炸傷?”處理好關紅綾扭傷的伊木要雷剎託背過身去,好讓他看清傷口。
“呃……就是……”關紅綾此時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伊木看起來是個好人,他恐怕不曉得雷剎託搶了姜謙和貨物的事,若讓伊木知道雷剎託幹了啥好事,可能會大受打擊。她不想伊木傷心,所以努力想著合理的解釋。
雷剎託乖乖背過身去,褪下衣袍,裸露出健壯的上半身,讓伊木檢查他的傷勢。他知曉關紅綾正努力想著他們遭受攻擊的理由,她為他著急、想要隱瞞實情的模樣,不僅在他的心湖激起了浪潮,更讓他再度興起了不放手的念頭。
“這回要殺你的人是誰?”伊木解開縛綁在雷剎託胸膛上的紅布條,眉心舒坦地看著已止了血的傷處。雷剎託縱橫大漠,結下了不少仇家,他無法正確猜出是誰要雷剎託的命。
關紅綾聽伊木這麼一問,立即明白,原來伊木也曉得雷剎託仇家滿天下,看來是她想太多,根本就不用幫雷剎託隱瞞實情。
“那人不值一提,你別擔心。”雷剎託不肯讓伊木曉得是誰下的手。
“你哪回不是這麼說?總而言之,你要小心。”伊木再自木匣子取出另一罐調配好的黑色藥膏,塗抹在雷剎託的患處。
“我會的。”雷剎託微微一笑,敷衍著伊木。
關紅綾沒介入他們的談話,雷剎託不想讓伊木知道對頭是誰,那麼她也不會多嘴地說出來,她關切地看著伊木將藥膏塗抹在雷剎託的傷處。
伊木為雷剎託抹好藥膏,包紮好後,再為他診斷內傷。
“幸好你有自行先服下丹藥穩住內傷,否則怎有足夠的力氣撐到現在。待會兒我會熬湯藥給你喝,好醫治你的內傷。”伊木說著。
“好,麻煩你了。”雷剎託微微頷首。
“還有,在你的內傷尚未治好的這段日子,最好是安分點。”伊木可不許他胡來,再次叮嚀。
“我會的。”雷剎託回答得很爽快,至於做不做得到,就另當別論了。
“姑娘也是,右腳儘量別使勁。”伊木再轉頭交代關紅綾該注意的事項。
“是,謝謝您,老丈。我姓關,您直接叫我紅綾就行了。”關紅綾態度恭敬。
“好,那我就叫你紅綾了。在休養傷勢的這些天,你們就先住在部族裡,我會去問娜娃,看紅綾能不能暫時睡她那兒。”整個鐵勒吾部族就娜娃是與女兒獨居的寡婦,其他人家中皆有成年男子,不適合收留關紅綾。
“她不住娜娃那兒。”雷剎托馬上否決了伊木的提議。
“為什麼?”伊木一愣,不明白他為何不同意。
“突然要娜娃讓她暫住,恐怕娜娃會覺得不大方便,我會另外再為她搭一座帳篷。”雖然族人天生熱情好客,可是父親為了漢人母親而被驅逐出部族的事,許多人都還記憶猶新,今天族中婦女看見他騎馬帶著關紅綾前來,不免會與陳年往事聯想在一塊兒,恐怕會對關紅綾存有疙瘩,與其硬將關紅綾塞給娜娃,增添娜娃的困擾,不如他再另外搭一座帳篷讓她住,如此會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這麼辦吧。”雖然雷剎託說與關紅綾是朋友,但伊木總覺得事情沒雷剎託說得那樣簡單,伊木睿智的眼眸看見了隱藏在雷剎託眸底的炙熱,讓他不得不擔心。
再者,方才他為雷剎託治療而解開暫時包裹著雷剎託傷處的布條時,發現了那鮮紅色的布是由關紅綾的衣衫而來的,這證明她細心照護過雷剎託的傷勢。她對雷剎託有什麼感覺?真的只是朋友嗎?
關紅綾看著雷剎託,發現他回到部族後,整個人變得比較沉靜,不太愛笑,和她所熟知的那個愛咧嘴笑的雷剎託像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她不曉得雷剎託為何會突然轉變,心下覺得怪異。
至於她,她的心也變得怪異、無法掌控。知道得暫且留下後,她心頭竟猛然湧現出莫名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