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時,等候我的指令出手。”額什木清楚下達指令,要每個人都遵守,不得有違,他嚴厲的目光一一掃視過每個人,最後停留在最不受控制的雷剎託身上。
“一切聽族長的。”雷剎託要額什木儘管放心,在隘口伏擊姜謙和等人是他想出的計劃,他沒理由做出扯自己後腿的事。
額什木放心對他頷首,於是所有人便屏氣凝神地等候姜謙和與白君豪等人出現。
姜謙和與白君豪率領著一隊人,快馬加鞭地趕路,急著在破曉前趕到鐵勒吾部族駐紮的大草原,意圖趁著“鐵勒吾”部族所有人都在睡夢中時,來場大屠殺。因侍從白清武藝不佳,所以白君豪便沒要求白清參與這次的突襲行動。
“白少俠,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無須單戀一枝花,況且你風采翩翩,放眼天下,喜歡你的女人多得是,關紅綾那個女人背叛了你,是她不長眼。她不曉得是受雷剎託那個野蠻人哪點吸引,居然捨棄像白少俠這等少年英雄。我敢保證,要不了幾天,她就會哭著回來求你了!”姜謙和表面上勸白君豪放寬胸懷,事實上這一路都忙著煽風點火,不斷加深白君豪對雷剎託與關紅綾的恨意。
“那個賤人敢趁夜離開,向她的姦夫通風報信,就休怪我無情無義。我乃堂堂『飛雲山莊』的少莊主,想要和我『飛雲山莊』共結秦晉之好的名門世家多的是,可不差她一個。想當初,我是看她在容貌與家世都與我十分相配,才會與她訂親,豈知她水性楊花、人盡可夫,而且竟然還挑上雷剎託那令人作嘔的野蠻人,簡直是丟棄臉面。憑我的身分,她就算是哭死了,我也不會再接納她的!”關紅綾的離開,是白君豪這輩子所遭受到的最大恥辱,他恨得咬牙切齒,有意大聲張揚,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知道關紅綾恬不知恥的行為。
“對!憑白少俠您的身分,壓根兒不用對那對姦夫淫婦太客氣!可惜她向雷剎託通風報信,讓他們倆給跑了,害得我們只好找雷剎託那個野蠻人的部族算這筆帳。”原先打著要一網打盡的姜謙和對跑了雷剎託一事,鬱悶到快吐血了,為了消除心頭的惱怒,唯有將恨意全都發洩在鐵勒吾部族的人身上,才有辦法暫時消減。
“那個賤人偷聽到我們的談話,會不會向他們通知我們要去的事?”白君豪可不想千辛萬苦到了鐵勒吾部族駐紮的草原,卻發現除了草以外別無其他。
“不會,關紅綾是漢人,鐵勒吾部族的人不與漢人結親,斷然不會接受她和雷剎託在一起,與其面對憎惡她的人,她不如和雷剎託雙宿雙棲還樂得輕鬆,豈有閒功夫管其他人死活?”姜謙和說得斬釘截鐵,以他自己的想法論斷關紅綾會有的反應。
“最好是如此,讓那群粗魯不文的野蠻人先替那賤人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接下來不論是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那對狗男女!”白君豪誓言非讓關紅綾與雷剎託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可。
躲藏起來、部分懂漢語的鐵勒吾部族族人與雷剎託、關紅綾等人透過風的傳送,斷斷續續地聽見白君豪與姜謙和對鐵勒吾部族族人及關紅綾的蔑視,被罵得難聽至極的關紅綾強忍著怒火,告訴自己,她既背叛了白君豪,就該面對所有責難,但是對於白君豪與姜謙和話中對雷剎託及鐵勒吾部族的輕蔑,則使她非常不滿。她並不認為白君豪與姜謙和有比別人高貴,她甚至覺得他們兩人高高在上的口吻令人作嘔。
雷剎託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平靜地聽著姜謙和與白君豪的交談。表面上,他完全不受那番惡意折辱的話語所影響,事實上,他的雙眼正燃燒著熊熊怒火,磨刀霍霍地等著痛宰出言不遜的姜謙和與白君豪。
額什木與其他族人同樣強忍著滔滔怒火,姜謙和與白君豪的自以為尊貴,讓他們忿恨不平,期待狠挫他們銳氣的時刻快快來臨。
“鐵勒吾那群人比螻蟻還要低賤不如,多殺一個,就會少一個禍害,世間就是需要像白少俠這樣行俠仗義的人來維持天下的公理正義啊!”姜謙和吹捧的話語如同毒藥般滲進白君豪的骨血之中,這一路他始終巧妙地操縱白君豪的思緒,以便達成消滅雷剎託與鐵勒吾部族的目的。
“這些個低賤的化外之民的確是需要人好好整治一番,才不會再出現像雷剎託那種賤種!”白君豪恨恨地說道。
姜謙和狂喜地欣賞白君豪眼底的恨意,白君豪愈恨雷剎託,對他愈有利。他深信依白君豪對雷剎託的恨意,就算雷剎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飛雲山莊”的手掌心。
眼見姜謙和與白君豪愈說愈過火,也因他們愈來愈靠近,使得躲在暗處的鐵勒吾部族等人能更加清楚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