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一直以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貴族雄蟲們是嬌貴的,精緻的,被所有雌蟲捧在手裡擁護的,沒有會粗暴的對待他們。
而劣等星被作為使用品的雄蟲,卻是沒有半點尊嚴,只能淪為雌蟲們所有物的。
賀闌剛才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把阮煦當劣等星的下等雄蟲在對待。
在他的預期中,剛才的言語羞辱,阮煦或許會看不明白,但現在呢?
即便是再不諳世事的雄蟲,在身體被人如此玩弄之後,應該也會開始感到恐慌了吧?
賀闌感覺到懷中的雄蟲氣息漸漸急促困難,卻沒有立即將其鬆開,直到感覺到雄蟲的力氣差不多到了極限,他才面無表情地後退半步,撤開了懷抱。
阮煦面上泛著淺色紅暈,直到此時終於得以喘息。
他現在頭腦有些發暈,眼前也似乎有星星不斷冒出來晃,他一手按在胸口,艱難地呼吸了好久,終於才慢慢回過神,然後抬眸看向賀闌的方向。
剛才的吻,讓他直到現在心跳還沒能夠平復。
雖然只是短短的瞬間,但他卻仍然能夠清晰地記得每個瞬間,賀闌鉗制住他胳膊時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道,雌蟲堅實帶著極高體溫的胸膛,還有最後那個不容拒絕的吻……
阮煦看過賀闌,又在接觸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彷彿被燙到般低下了頭。
他原本以為,高塔外面的蟲族因為多年的文明傳統,可能會在表達的時候較為保守,卻沒有想到眼前的賀闌,行動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大膽不羈。
阮煦原本因為過於戀愛腦,已經被高塔裡的其他雄蟲擔心或者教育過許多次,總說他這樣會因為過於主動而嚇到雌蟲,因為從來沒有哪個雄蟲會主動投懷送抱。
但阮煦現在覺得,賀闌明明也在渴望著他。
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麼要矜持下去呢?
阮煦腦中理所當然地構成了這套理論,接著他努力按捺著自己的羞怯,再次朝賀闌走過去。
赤足踏在地面上,因為地下鋪了層柔軟的地毯,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冷,反倒是地毯的絨毛觸著腳心,讓他覺得微微發癢。
賀闌也正低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