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怕死,那好,我問你,發現白小小屍體的那天,你說你是想撒尿才進林子裡的,是嗎?”小章話鋒一轉,問道。
“是啊?”劉文生一臉狐疑,他不知道怎麼又轉到這上面來了。
“哼,”小章圍著劉文生轉了一圈,眼睛冷冷地看著他,直看得劉文生心裡發毛,手也微微抖了起來。“劉文生,你在三更半夜沒人影的路上,想撒尿為什麼不在路邊撒,非要鑽林子裡去呢?”
“這……”劉文生懵了,他沒想到小章會有此一問,急得冷汗都出來了。
“不好回答了吧,那你再慢慢想想,我還有一件事問你,你說你一看到屍體就往回跑,一路上什麼也沒看到,那麼,這個你怎麼解釋?這可是剛剛從你家床底找到的。”小章說著拿出白小小的絲巾給他看。
劉文生一看到絲巾臉色都變青了,目不轉晴地盯著小章手裡的絲巾看,小章走過去,把絲巾遞給他,和顏悅色地說:“你可以慢慢看,慢慢回憶,這可是致白小小死亡的兇器,小心一點,別弄壞了,然後再告訴我們,它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劉文生哆哆嗦嗦地接過絲巾,確認正是他收藏的那條後,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也同時在他臉上報到,“不是我殺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到林子時她已經死了啊……”劉文生帶著哭腔可憐巴巴地望著前面坐著的兩人。
“我也沒說是你殺的啊,你別緊張嘛,只要你老老實實說話,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如果真的不是你殺的,自然就沒你的事。”小章仍然口氣平緩地說。付強看在眼裡,他很滿意小章的審訊方式,諄諄善誘,從心理上摧毀對手。
“我……我……”劉文生重新坐了下來,低下頭想了老半天,小章和付強也沒說話,耐心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劉文生突然仰起頭來,又撲通一聲跪倒在他們面前,一臉苦相地說:“我有罪,我有罪……”
“你起來說話,有什麼罪就坦白交待。”小章對他說。
“我從小有個毛病,看到女人的私人玩意就心癢癢,總想偷到手,你也知道了,我家裡床底下的女人東西全是我偷的。那天晚上我真是走到林子邊時想撒尿了,當時也是想在路邊完事的,沒想到剛站好,就看到地上有一條白絲巾,撿起一看,上面繡有白小小的名字,我一直就對她很感興趣,偷過她不少內衣,只不過知道她不可能會喜歡我這大老粗的。當時我就想,肯定是她進林子時掉的,這麼晚了她來林子裡幹什麼?於是我好奇心又來了,我總是控制不住偷看女人的習慣,所於就摸了進去,沒想到……就看到了她的屍體。”劉文生一口氣說完後偷偷瞄了一眼他們的反應。
小章和付強相視了一眼,付強搖搖頭沒說話,小章有點來氣,走到劉文生面前說:“你只能記起這些來嗎?我可告訴你,機會是不會給你太多的,如果你放棄了,到時候我們要是查出點什麼來,你可就吃不了兜也兜不起了。”
劉文生張起驚恐的眼睛看著他們,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轉而又低下頭,用細如蚊子的聲音說:“我……我回家……再好好想想吧……”
“回家?哼,”小章冷笑了一下說:“你可沒那麼快回家了,你剛才說你們是二百塊一籌是嗎?按治安處罰條例,罰款額為賭注的一百倍,你湊夠了兩萬塊再想回家的事吧。”
劉文生一聽如雷轟頂,剛剛有點血色的臉又綠了,顫顫驚驚地說:“章公安,你可得幫幫我,我沒那麼多錢啊……我們只是玩十塊一籌的,是真的啊……不信你問他們去……”
“幫你?你對我可一句實話沒說,剛才還說兩百一籌,現在聽說要罰款了,就改為十塊一籌了?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告訴你吧,你的同夥的確說的是十塊一籌,所以我們就按他們的口供罰款,而你自己承認二百一籌,我有什麼辦法?”小章冷笑地說。
“可是,可是,我剛才是隨便說說的,我真沒這麼多錢啊……”劉文生說著又要跪下。
“那你還有什麼也是隨便說說的?”小章問。
“沒……沒有了,就這個……你知道我這人愛吹牛……”劉文生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卻是不停地轉,小章看在眼裡,不再理他,站了起來說:“你還是去打電話籌錢交罰款吧,不然就去勞教兩年,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和付強一起離開了審訊室。
“老付,你說得沒錯,這傢伙果然聰明,懂得權衡,死也不肯說出來。”小章恨恨地說。
“是啊,好在我們還沒有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