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假山的後面,傳來一個寵溺的聲音。
有人在?除了他和在中,還有誰知道這條秘密通道?
半分好奇,半分無奈,TOP尋著聲源奔去。
湖畔邊,是兩個清瘦的男子,緊緊擁抱在一起。正對著他的那個,一臉的悲喜交加,滑落的淚水,模糊了面容。
TOP搖了搖頭,意識到他的行為不夠光明累落,正想轉身離開,那個被抱著的人的背影,卻緊緊吸引了他的目光,一時之間,恍惚交錯了時光!
是他!
不會錯!雖然只是一個背影,雖然,那樣被人緊緊的擁在懷中。可,他不會看錯。
那個人,已經刻入他的骨中,猶如他的呼吸和心跳。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看錯。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卻在伸出去的左腳即將著地的一刻,清醒。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應該在法國的巴黎,他應該在和他分開的艾菲爾鐵塔下懺悔,他應該……
他有太多的應該,最應該的是,給他一個解釋。可,眼前的景象,毀滅了他所有的幻想。
“傻瓜,我怎麼捨得,捨得讓你難過。”柔柔的聲音裡,那是他和他在一起的十日裡,從未有過的在意:“不會忘,不捨得忘,也忘不了的。”
“永生,我很傻,我很傻對不對?”說著讓他感動的話,卻不是他的懷抱,不是讓他迷戀的味道。
圭鍾放開被他緊緊抱著的人,慢慢找回了自身。
“是很傻。”說不出這話是安慰誰,當他從懷裡抽離的那一刻,許永生聽見了心裡的不捨“走吧。”
他原來,有這麼好看的笑,TOP望著那個人細心的牽著別人離去的背影,聽見了耳畔傳來遙遠但卻清晰的碎裂的聲音。
是的。那樣的笑容,只為一個人展現;他牽他的手,那麼的自然;TOP收回邁出去的腳步,卻收不出追著他而去的目光。
五味陳雜,在一瞬間縈繞心頭。
對於醫生而言,時間就是生命,可能更形象。沒有語言,彼此對望一眼,金在中側身,閃出一條道,許永生已經牽著金圭鍾在在中準備好的診療床上躺下。
金在中站在一旁,默默無聲地看他熟練的引導,誠摯的交流,他的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的眼神是從未流露過的擔憂,他輕輕的握著那男子的手,就像握著整個世界般珍惜。那是他所不熟悉的許永生。
“永生的醫術可能沒有你精湛,卻不代表,他不會成為比你更出色的心理疏導師。”
“這是什麼意思?”
那時的他們,都還很年輕。關於未來,關於前途,每個人都有著容被別人超越的夢想。
“單就成績而言,你確實比許永生更紮實,更理性。反而言之,你的優點,也正是你的缺點。比起,你更注重客觀事實,更注重理性分析的結果工,許永生更感性,因此,也更容易走近患者,從心理給予患者更多的親切和信任,對於心理疏導師而言,這是比專業知識更需要的品質。”導師的話,曾經讓金在中很不服氣。他知道,他的外表看起來,有些冷,而且他的性格也的確不喜生人,然而,當時的永生,又何嘗不一樣呢?在那麼多的學員中,他們能夠成為彼此唯一的朋友,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可是,今天,就在永生領著他的患者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終於明白了。許永生確實比他更容易走進患者的心裡,因為他能夠把患者當朋友、親人,而許永生,卻能夠把患者當愛人。只這一點,他估計永遠也做不到。
一陣忙碌,望著漸漸進入睡眠狀態的金圭鍾,一臉疲憊的許永生總算鬆了一口氣。
☆、第四十四章:不是每個青春都是能夠珍藏的過往(1)
少年留學,大抵情況,無外乎家裡有錢的,自個努力的。大抵請況之外,當然也有不同。比如金在中。比如許永生。
17歲的金在中,站在虹橋國際機場,看一眼藍天白雲,再看一眼,身後淚眼婆娑的媽媽、奶奶、外婆,如果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金在中就是從小在戲臺上長大的孩子。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不簡單。從商的外婆,從政的奶奶,父親是國防將士,長年累月不著家,而他的那個媽媽,更是一位英名遠播的大學教授,國學專家。金在中的童年,正是在三個女人輪番的呵護和教育中長大,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不要回憶。
從小被稱慣了神童,再多的誇獎,也沒有意義。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再多的物質,也填不滿他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