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這麼了不起的父親,還能教育不出這麼優秀的兒子!”金圭鐘的冷笑,隔著門板都讓人戰慄“三十年的把兄弟,父親怎麼下得去手?利益在父親眼裡,就這麼重要嗎?父親在意的,是五賢比天圭發展的穩,還是因為金正哲離開父親後發展的更好?!”
“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五賢跟天圭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跟我和金正哲有什麼關係!”
“父親!請您離開吧。這樣的父親,我不想讓賢重看到。父親的罪,我來受。不管是認錯還是下跪,都由我來做!”
“金圭鍾,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金賢重是金正哲的兒子,你是我金明範的兒子,你以為你告訴金賢重這些事,他能原諒你!別做夢了!”
“怎麼,父親承認陷害金正哲是父親的傑作了?父親不用擔心,我會親口告訴他,我的父親是怎樣的為人,我也會告訴他,父親對他犯下的罪。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這都是我該受的。”
“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三天之內,從這裡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您以為我還會有所期待?有什麼手段,您就儘管用吧,我和小賢不會分開,小賢不會讓他的父親白受冤枉,事情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我會用我的努力,給父親求一條懺悔的路!”
金明範。金賢重把這個名字重重的念一遍。卻沒有推開那扇門。他願意相信,事實也證明,金圭鍾值得信任。當金圭鍾將金明範陷害金正哲的證據放在金賢重面前的時候,金賢重清晰的記得金圭鍾眼裡的痛。他只說了句,求他,原諒他的父親。他真的,清楚的,記得,那痛。
這樣的金圭鍾,為了他而勇敢的金圭鍾,為了公理正義,舍親情顧大情的金圭鍾,讓他怎能不愛他!
☆、第十四章:誰是誰非(1)
金賢重的日子並不好過。無論是等待天圭那邊的資訊,還是對付公司的股東。雖然他已經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然而,當事情真正發生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們總說,世態炎涼,這世界最不好猜測的是人心。雖然他早該懂得。
父親辛辛苦苦一手打拼出來的五賢,走到今天,到底經歷了幾多坎坷,幾多曲折,相信最清楚的不是他,而是公司那些所謂的元老、股東,那些當初和父親一起拼搏過的叔伯輩的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人情,金賢重自嘲般的笑笑,將手裡的報告重重的摔在桌上。
樸政玟很想說點什麼,動了動嘴角,最終卻沒發出聲音。
他們都非常清楚,不管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董事會不同意五賢參與浦東那段地的拍賣。
最好的估計48%對48%。那麼關鍵在誰手裡?樸政玟無能無力,金賢重也無能為力。此時此刻,樸政玟很想問問金賢重,有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當初金賢重能夠聽進去他的意見,那麼,現在金賢重的手上,至少有超過60%的股權。
金亨俊。金賢重將這個了熟於心的名字寫一遍,再寫一遍。他的弟弟,反對最堅決的人,是他的弟弟。那麼,所謂的48%對48%就只能是他的臆想,結果,已經很明顯,48%對52%。他輸了。
“要不我再找亨俊說說?”樸政玟不想看到他無奈的樣子,只好討厭自己,越來越沒原則。
“連你都沒有被我說服,你覺得亨俊能被你說服?”抬手敲敲沉重的腦袋,金賢重客觀的說道。
“亨俊和你一樣,一旦拿了主意,就是從骨子裡認定。真不愧是親兄弟。”政玟儘量讓語氣輕鬆,實質上,更襯得他心底的那份無奈。
“謝謝。雖然聽起來,並不怎麼像誇獎。與其浪費時間在亨俊身上,不如去找其他突破口。”賢重若有所思,不管死馬活馬,他不想,還沒有啟程,就已經摔倒在自己的家門口。
“你是說?”政玟頗有些懷疑,但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
“嗯。好好準備吧,是場硬仗。我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腦袋越來越沉,賢重雙臂撐在桌子上站起身來,神情複雜的看著樸政玟“政玟,拜託了!”
“金賢重,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樸政玟回應著金賢重的鄭重,遮掩不住的幽怨“你明知道我有疑問,你明知道我不贊成。好吧,最終能讓我回應的,除了好吧。金賢重,你!”
“政玟,你怎麼了?”這神色,不似往常的清明,這神色,金賢重想說看不懂。
“沒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明天就是董事會了,要說服他們,恐怕要花點力氣。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