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總算開竅,明白她對他的愛意。
去他的擔擔麵!他給她備用鑰匙,其實只是要她每天去他家裡幫他做晚飯!
黎童童縮在床角,眼裡彷佛看到惡魔般,不知是因為看到任維騏,還是因為空氣微涼而發抖。
「看來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妳的體力還是一樣的差。」任維騏打量著黎童童身上的單薄睡衣。
「王八蛋!」這幾個月來,她被他氣到滿口粗話,一掃之前有氣質的形象。「把棉被還給我!」
「六點二十分。」他若聽她的話,他的名字倒著寫!
他毫無同情心地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又將她拉進浴室,隨便抓起一條毛巾,以冷水浸溼,往她臉上抹去……
「啊──」冰啊!黎童童胡亂叫著,這男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嗚嗚……他是個惡魔,與他當初在學校的形象超級不搭。
「妳要自己動手,還是要我繼續幫妳服務?」任維騏的臉上總是有著淡淡的笑容,可一雙眸子卻透著邪氣。
他承認,這幾個月他逗她逗上癮了,最後忘了將自己真實的面具戴好,讓她發現他的溫文儒雅只是虛偽的外表,使得她從此對他少了那份迷戀。
彷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她似乎急著想要與他撇清關係。
但是怎麼可能呢?她可是他看上的獵物,怎麼可能讓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她闖入他的世界,沒有他的允許,他不准她任性離開。
不過他沒有明白告訴她,其實他對她有一種特別情感,尤其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早已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可他還想多逗逗她,換他將喜歡她的事實當成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只有他知道,她並不知道。
黎童童一邊盥洗,一邊低咒,「我一定上輩子沒燒好香,竟然會喜歡上你,還覺得你會是個好男人,我一定是卡到陰……」
她真是犯賤啊!沒辦法,這幾個月他沒有一天缺席,從原先的不習慣,漸漸被他調教成習慣,慢慢適應了他的欺負……
她被他調教出奴性了,口中說不要,可身體卻很認命地去完成。
因為──她鬥不過他呀!
「換衣服。」任維騏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揚起笑容。
黎童童恨恨地咬著唇瓣,原本想要吠回去的字句,到了舌尖又全都很沒志氣地嚥下。
她在心裡罵著需要消音的髒話,拿了衣服走進浴室更換。唉!她就是沒種當面罵他……
他就像她的緊箍咒,不用生氣的態度對她,而是找到機會就報復她脫軌的行為,讓她深深反悔。
一臉蒼白的黎童童換好衣服之後,來到任維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