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給人錢人家都不願意侍候她。”
我好了奇,這老人雖然絮叨些,可是並不象太讓人頭疼啊,忍不住我問她:“你說的找護理,是什麼條件?”
她隨意答我:“我婆婆神智不太清楚,總把家裡搞的亂七八糟,又把家政都氣哭,前後換了五六個家政了,誰也沒法照顧她。”
“那,你一個月能給多少錢?”
“一天一百塊。”
我在心裡盤算,“一天一百塊,這薪水不低啊,不就是照顧一個老人嘛,有什麼難的。不用上下跑樓梯的送報紙,也不朝九晚五的受辦公室黃世仁南霸天的冷眼,這工作算的上白領了啊!”
我脫口說道:“我其實沒事,要是你願意,我來做這份工作如何?”
這位太太很驚疑,她不置信的上下看我:“你?你來照顧我婆婆?”轉而她又笑了,“這位女士,你是不瞭解我家的情況,我婆婆很令人頭痛的,她不止神志不好,而且做事沒有章程,一天裡倒是有那麼幾個時段能和你清靜的坐上聊幾句,可是一旦發起魔障來,那全家都跟著遭殃,你這麼年輕,不適合做的。”
我聽她這樣說反而更激起了我的鬥志和強烈的好奇心,只是照顧一個老太太,竟然會有這麼難。
我十分慷慨激昂的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好。”說完我向老太太友善的伸出手:“阿姨,你想明天看見我不?”
這位老太太頓時拍手叫道:“想,想。”然後她拍手唱道:“來到了橋邊我用目觀看,河邊的青草配著大紅花,河裡的青蛙它呱呱的叫。”(評劇劉巧兒片段)我也笑呵呵的陪著她拍手唱,“樹上的鳥兒它是唧唧喳喳,我挎著小籃兒忙把橋上,合作社交線再領棉花。”
最歎為觀止的是,正在此時,派出所的所長突然間冒出頭來,揚聲高唱:“我們兩個相愛不能離分,馬專員你可不能夠把我們斷散。”這個敬業的戲迷看著我們又鄭重的補上一句唱詞:“您若是斷散了那可不行!”
我們一齊哈哈的笑。
這位太太也搖頭樂:“好吧,好吧!你就試試吧!”
我並不覺得侍候人是一份低人一等的工作,做保姆和護工又怎麼樣?職業不分貴賤高低,現在我在異地他鄉,如果還精挑細選,擎著一口壯烈的志氣,如此年關,哪會有廟門收我去喝粥?
第二天一大早,我興沖沖的出了門。
到了新僱主的家,我這才瞭解到了這家人的狀況。
這位老太太姓呂,當然,她不叫呂西施,之所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西施,因為呂老太太家有一隻西施犬,這隻西施犬的名字也很有個性,它叫“去痛片。”
%¥#?—**呂老太家看起來很有錢,在北京,這樣的地角環境,能有一百五十平的房子,看的出境況不錯。
而且,呂家是一樓,在前面入口處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種著很漂亮的月季花,正門有一個小矮籬笆牆可以從正面進來,這樣的環境,在鬧話裡簡直是世外桃源了,我實不明白,住在這裡還會有什麼哀聲嘆氣的事兒。
我站在呂家門廳裡,聽呂老太的兒媳婦和我講她婆婆的情況。
女主人抱著‘去痛片’,她和我面有憂色的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做這份工作的,你看你。”她上下打量我,“細皮嫩肉,一看就不象是做過粗活的人。”
我做出一副非常強悍的樣子解釋道:“實話實說,我需要錢,所以我需要現在這份工作。”
她想了下,又說道:“我婆婆看來和你很投緣,既然這樣,你就試試吧。”
我高興的點點頭。女主人便吩咐保姆給我找衣服,她出門了。
呂老太的兒子在國外工作,家裡目前只有媳婦,老太太和一個保姆,外加一隻純種西施狗。
呂家保姆是一位河南籍的四十多歲大姐,看見我也是一臉驚疑,她用純正的河南話向我問候:“咦,我哩個娘哎,你來侍候老太太?”
我恭敬的向她道好:“大姐好。”
她搖搖頭。
我心想,怎麼人人都這個表情?這個表情讓我也有一種感覺,就好象生手從未摸過屠刀,提刀進了屠宰場,腿肚子不禁也開始打轉。
難道這呂老太就是金庸大俠筆下傳說中的長髮飛舞,令人膽戰心寒的“黑風雙煞”之一的“梅超風”?
保姆心有餘悸的領我去呂老太的房間,她指了指門,小聲和我說道:“就在裡面了。”
我好奇的開啟門,結果門一開啟,我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