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音呆呆地聽著詠兒把呂渾的身世經歷娓娓道來,眼淚噗噗往下直掉。詠兒說著說著,也管不住自己、淚水橫流。直說道上泰山、選英才為止。詠兒一抹眼淚接著說道:“六妹,不說了,累了一天,都著些歇息吧。”自顧進入臥房,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李華音還在呆呆地想著詠兒說的話,暗怪自己一直以來對三哥誤會如此之深,居然還將三哥的一條左臂廢了,剛止住的眼淚又矇住了雙眼。李華音想大哭一場,卻怕吵醒詠兒,心中堵得難受,'奇+'書'+網'一抹淚、走出房來,到了二樓天台。看著清朗深邃的夜幕上明月高懸,大口吐出胸中濁氣,方覺好了些。
“六妹,在想心事啊?”
聽見有人喚自己,李華音知道是劉德真,回頭應道:“是二哥啊!”
劉德真見李華音梨花帶雨,說道:“六妹想必還在想三弟的事吧?”
李華音抹去淚痕點頭“嗯”了一聲。劉德真勸道:“六妹,事已至此不必掛懷,我們都已經是兄弟姐妹了,再說三弟也未曾責怪於你。”
李華音又哭了起來,說道:“三哥要是怪我就好了。”
劉德真抬頭望向明月,說道:“是啊!三弟要是責怪你,你心裡也會好受些。可是你三哥是大英雄胸懷,能如火山般忍、能如大海般容。他又怎麼會責怪與你?三弟的胸懷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扭頭又對李華音說道:“六妹,明日還要趕路,就早些回屋去吧!既然感到羞愧,就先放在心裡,往後日子長著呢!”
李華音“嗯”聲聽了劉德真所勸,回房歇下了。李華音剛走,智障吉祥到了天台,見劉德真心事重重望著夜空,說道:“二弟好興致啊!”
劉德真回頭一看,說道:“是大哥啊!怎麼還沒歇下?”
智障吉祥說道:“我本已歇了,見二弟憂心忡忡的出了房門,放心不下,來看看。”
劉德真回首望天說道:“大哥我沒事,你先回吧,過一會兒我就回去。”
智障吉祥笑道:“還說沒事?是三弟同六妹的事讓你感到壓力了吧?”
劉德真長嘆道:“唉!我也不瞞大哥,我道教四人莫說去崑崙路途險阻,才剛下泰山、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今後之路有神阻、有魔擋,你叫我……我……唉。我可是他們三人的師兄啊!”
智障吉祥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二弟正為此事煩心呢!二弟,雖說代價大了些,可三弟同六妹總算也是冰釋前嫌了。他們一個大量、一個重義,這不正是我們西去崑崙所需要的嗎?再說我是大哥,你是二弟,今後若是有難自有大哥給二弟分去一半。二弟也莫拘泥於釋道之別,道派西行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求正釋道本是同源嗎!”
劉德真對智障吉祥說道:“還是大哥說得有理,二遞給大哥作揖了!”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扶住劉德真說道:“兄弟之間不可見外,都回去吧。”
劉德真這才跟隨智障吉祥回屋。
第二日清晨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眾人各自其上座騎出了安陽城。智障吉祥對五位弟、妹高聲說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我們走!”
“呼啦”一聲,眾人向北疾馳而去。
六個人剛走,城門內跟出兩個人來。一個頭戴英雄巾,身穿藍底繡團獅紋短衫,身高八尺、膀大腰圓,滿臉的絡腮鬍更顯得魁梧雄壯。另一個書生模樣,外罩粉色長袍,玉面朱唇清瘦俊美,手握摺扇一柄輕輕搖動,風流倜儻無比。書生問壯漢道:“奚兄,為何放他們離去,憑你我二人還怕拿不下他們?”
壯漢說道:“侯兄,依我看還是按四王之命,等其他兩位將軍到齊了再說!”
書生說道:“奚兄這又何必的!憑你我二人幾千年的修為,還怕了幾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不成?一場功勞何必非要讓四人來分?”
壯漢想了一想,點頭說道:“侯兄既然如此說,也好!咱們就快些趕上去。”
倆人正要拔步追趕,忽然聽見一聲喊:“二位將軍且慢!”話音剛落,空中有一隻烏鴉降落在了二人面前,化成人形。只見此人頭戴紫金冠,身穿皂色袍,袍上用金絲暗繡團雲紋。臉上雙眼又細又長,隨著雙雙眉斜插入髮際。整張臉陰險無比。此人搭躬上前對二人說道:“小弟琢日國重洪大將軍帳下烏環,見過二位兄長!不知……”
壯漢同書生也抱拳回禮,書生扇指壯漢說道:“烏環兄,這位是光明國紅羽大將軍帳下先鋒將、奚容將軍。小可是啖晶國需葵大將軍帳下侯光。”
烏環說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