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的目的是回家,可不想途中惹事,連忙拱手笑著道了聲歉,剛想從懷裡掏出銀子打發了此人,卻聽車上一人悶聲喊道:“回來!”
僕人聽到了喊聲,先是一愣,然後連忙小跑著來到車前。簾子閃開了一條縫隙,裡面人的容貌看不清楚,隱約看見面板挺白的,這是富家公子哥的普遍特徵。
不知道車上之人說了什麼,僕人回頭瞪了王寶玉的一眼,又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後牽著牛車迅速離開了。
“若不在此地,定讓他好看!”範金強憤憤不平的說道。
“大哥,別在乎這些,反正明天一早咱們就走了。”王寶玉小聲道。
三個人走了片刻,終於來到城中的一間規模不小的驛站,有著高高的圍牆和寬敞的大門,人進人出的挺熱鬧。窮家富路,出門在外,就得選這種大點的地方,相對野店安全,這是王寶玉的重要人生經驗之一。
三人進入院內,將馬匹栓好,大模大樣的走進兩層小樓。
驛站的老闆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結實,一臉的笑意,非常好客。將王寶玉三人請進去之後,老闆立刻安排了上好的房間,佈置的相當雅緻。當然,幹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帶著保鏢和丫環出來闖的人物,一定不差錢。
王寶玉三人就在驛站中住了下來,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口音,引起別人的注意。總之,能不說就不說,如果非要說不可,就讓範金強或者火丫去說。
老闆似乎跟範金強很投機的樣子,還多賞賜了一個菜,多燙了一壺酒。吃飽喝足,天已經黑了,王寶玉三人立刻上樓歇息,準備養足精神,等明天一早,買上點食物,就儘快離開此地。
和馮春玲的幾次時空感應,都發生在驛站之中,但此時此刻,王寶玉可不敢亂喊,一路上睡帳篷,也沒怎麼休息好,終於躺到了舒適的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遠在未來的馮春玲此時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靠在窗邊呼喊,而是拿著厚厚一摞關於穿越的資料細細研究。
因為回顏丹的功效,馮春玲有著讓人妒忌的二十歲不老容顏,但不為外人所知的是,這幅年輕的皮囊之下,隱藏了一顆心力交瘁的衰老靈魂,僅僅靠著一股信念堅強的活著,那就是等著王寶玉回來!
睡到半夜,睡得正香的王寶玉卻被火丫給晃醒了,不由翻身嘟囔道:“火丫,大半夜的不睡覺,想幹啥啊?”
“寶玉,驛館中的客人好像都走了。”火丫低聲道。
518 冤家路窄
原來,一路奔波的火丫,晚上吃喝太多,起來上了幾次茅房,如此折騰幾次,也過了困勁,睡不著了。
火丫便輕輕來到窗前,想著女孩子自己才知道的心事,但是樓下不時有動靜傳來,便好奇的從視窗向下望去。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火丫發現驛館中的客人們,正在打著哈欠,揉著眼睛魚貫而出,身後似乎還有官兵模樣的人無聲驅趕。
火丫感覺情況不對,連忙去叫醒王寶玉。而王寶玉一聽火丫這麼說,心裡頓時一驚,連忙讓她去喊範金強起來,自己則急忙收拾東西。
範金強也確實累了,睡得很沉,以至於外面的動靜什麼都沒聽到,但一聽是這麼個情況,便心知不妙,忙不迭的起身,將金箍棒牢牢的握在手裡。
三個人兩步並作一步快速下樓,但此時的驛館內,已經空無一人,連老闆都不見了。還好,他們三人騎來的馬匹還在,大概是牽不走的原因。
驛館的院門已經從外面被關死,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嘈雜的人聲,顧不得那麼多,王寶玉一聲吩咐,範金強一棒就打碎了院門。
外面的情形,讓王寶玉驚得幾乎合不攏嘴巴,無數冷冰冰的弓箭正對著院門,而院牆的四周,堆滿了乾柴,幾名士兵正在點燃手中的火把,看這架勢,是想將這裡燒個一乾二淨。
在晴川縣的時候,縣令萬陽就用了這麼一招,但是,王寶玉沒想到,在光州這麼大的城池,竟然也會發生這種事兒。
“寶玉,我怕!”火丫嚇得躲在王寶玉身後,瑟瑟發抖。
“大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王寶玉上前一步,手持通行令牌,高聲喊道。
“王寶玉,今日再見,你必死無疑。”隨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人群中被推出一個年輕人,坐在四輪車上,一臉的兇光。
看著有些眼熟,王寶玉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記得了,卻是傅公悌的兒子,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大名的傅公子。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