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軟弱無能,能夠抵擋數輪鐵箭,功夫不一般。
但無休無止的巨大沖擊力還是讓曹休肌腱爆裂,內臟劇痛,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憋悶,咽喉發鹹,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全琮瞅準機會,再次揮手,又一輪鐵箭瞬間而至,曹休一邊吐血一邊進行頑強抵抗,嘴硬的吵嚷道:“寥寥數箭,怎能敵我?”
“大司馬,不要再戰了,快走吧!”王凌和朱靈齊齊撲了過來,替曹休抵擋箭支,硬拉著他往後退去。
地面之上,屍橫遍野,魏軍損失過萬,而陸遜的兵馬也趕了上來,曹休只好帶著殘兵,慌不擇路的朝著西側退走。
全琮正要帶兵追趕,身後陸遜大軍也已經趕到,兵馬合併一處,十幾萬大軍從後方追趕曹休剩下的三萬人馬。全琮的這一場戰役打得漂亮,不光是殺敵萬人,急於退走的曹休,糧草輜重等物都被全數繳獲。
陸遜不忘對全琮進行口頭嘉獎,不急不緩的繼續向前追趕。
曹休大軍敗退如喪家之犬,從清晨一直跑到了日暮,終於來到一處山腳下的小河邊。
正值冬季,這條小河竟然沒有上凍,或許是山上流下的泉水。曹休嗓子早都冒煙了,胸膛中更像是燃燒著一團火。
曹休剛想休息一下,喝幾口河水,突然,對面山下的密林中,一陣人影晃動,又衝出來一支隊伍,密密麻麻,至少五萬人。
曹休徹底傻了,現在手下士兵的狀況,別說是五萬大軍,就是兩萬也打不過。顧不得喝水潤喉,只能再次下令,沿著小河朝著西北方向潰逃。
小河不過十幾米寬,對面的江東隊伍,沿著河畔,緊咬著不停的追擊,還隔著小河向魏兵這邊放箭。
領頭的那名將軍,三十歲左右,相貌俊朗,神色出其的平靜,他的目光死死鎖定了魏軍中的曹休。
這名將軍正是孫權的女婿朱桓,陸遜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他不太喜歡全琮,所以讓全琮負責最危險的地帶,卻讓朱桓以逸待勞,立下大功。
所以剛才,陸遜並沒有讓全琮全力追趕,而是令其跟在自己身後。
魏軍不想讓對方過河來攻打,頑強的放箭還擊,清澈的小河之上,很快就落滿了箭支,猶如落英繽紛,雙方一些士兵中箭滑落進河水之中,血水飄散開來,在夕陽的映襯下,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之美。
朱桓表情淡定,心中卻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殺了曹休建立奇功,如此追了半個時辰,天色終於黑了下來,也終於到了一處河水很淺的地方。
時機已到,朱桓一聲令下,大軍快速淌水過河,朝著疲憊不堪的魏軍衝了過去,一場殘酷的血戰再度展開。
“將士們,馬革裹屍,亦為殊榮,拼了!今日不論勝負,你們的妻兒都將受到善待。”曹休見根本躲不過去,高聲下達了命令。
1893 退走夾石
夜色之中,兩軍再度戰成了一團,兵器交接聲、馬嘶人喊聲,響徹了夜空。
如果知道必須死去,那就沒什麼可怕的,曹休率領魏兵,拼盡全力,慷慨就義,不死不休。朱桓雖然在兵力佔優,氣勢上卻好似還不如魏兵,魏軍拼死一戰,毫不退縮,打了半天,朱桓這邊竟然露出節節後退的架勢。
朱桓本是在一旁冷眼觀戰,一看此等情形,著急了,揮著大刀,砍殺了一片魏兵,徑直朝著曹休而去。
而朱靈、王凌兩位戰將則一起衝了過來,死死擋住了朱桓,曹休已經吐了血,不可能打得過這般年輕英勇的戰將。
朱桓力戰兩員戰將,絲毫不落於下方,一柄大刀揮舞的出神入化,倒是讓兩人手忙腳亂,險情頻出。
曹休是當朝大司馬,何等尊貴的身份,朱靈、王凌心裡都很清楚,要是曹休有了三長兩短,他們今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但是朱靈、王凌二人體力早就透支,加在一起都不是朱桓的對手,只能咬牙堅持,卻是難以取勝。
曹休向二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有這樣的生死兄弟,此生足矣。沒多大一會兒,朱靈的胸膛就被大刀劃開,露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肉都翻了出來,而王凌的情況也不妙,身上多處負傷,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受傷在身沒有擊退二人,反而是將其鬥志全都激發出來,朱王二人奮不顧身,死命抵擋,同時高呼讓大司馬趕緊逃走。
眼瞅二人就要接連殞命,曹休怎會獨善其身,深吸了一口氣,傲然舉起大刀,朝著朱桓衝了過來。一陣密集如雨的刀光,夾帶著不屈的意志,再有兩位副將的勇猛配合,朱桓難以抵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