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很是心疼,勸解道:”胡說什麼,習慣就好了,你是剛出來,想家不習慣。“
李青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拉著朱彪說道:”我很想想家,可是也得給我條件讓我想啊。白天在車上被顛個半死不說,還要吐個半死。反正刀法我已經學會了,騎馬我可以自學,要走你們走,我是一定要在這裡休息一天再走的。“
朱彪見李青生龍活虎的樣,哪裡是生病。就裝作生氣道:”不行,這可由不得你,趕緊起來,別讓主子等。“
李青直接耍驢了,坐在床上大哭,邊哭,邊把床上的東西砸到朱彪身上。嘴裡還說著:”那是你主子,不是我主子。而且當初可是你說的,跟你學武多好多好,結果倒是好了,被你主子看上了,給我下套讓我去邊關。去就去吧,知道我沒出過遠門,還這樣折騰我,我看他們就是想折騰死我,就不用還我糧食了。”
朱彪看著自己的愛徒,被驚的不得了,忽然想起他徒弟從來就沒怕過他,青兒可不是司馬雲飛和楊業,朱彪突然想念他們倆了。
在邊關的司馬雲飛和楊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二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想誰會同時想他們二人呢,都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朱彪一生最怕的是女人咿咿呀呀的哭,最討厭的是文人哀聲嘶嚎的哭。他看到那些文人在大殿上哀聲嘶嚎,就想上去扇兩個耳光。這回他見識了什麼叫破馬張飛的哭,他徒弟是邊哭邊砸東西,他被驚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李青見床上的東西都丟沒了,索性在床上打起滾來。
朱彪看著在床上翻滾的李青,上前一把抓起李青,隨後就看到一張一滴眼淚都沒有臉,朱彪徹底無語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李青讓他坐好,用很溫柔的聲音說道:“好徒弟,師父也想讓你休息一天,可這是主子下的命令,違抗官命是大罪,你看這不所有人都在趕路嗎?”
李青見被識破,索性不裝了,坐在了一邊說道:“師父跟他們一起走吧,反正我已經學會刀法了,騎馬慢慢學就好了。“
李青坐直了身體,嘴角微微翹起大義凌然的說道:”我有免死金牌,師父無需替我擔心。”
朱彪看著徒弟,心想:我那塊免死金牌趕上就這用處啊,我是做了什麼孽啊,然後出去回稟主子去了。
李青看著朱彪的背影,右手握拳做了一個yeah的動作。
太祖皇上一行人見朱彪一人出來,均不解。
孔餘上前問道:“朱將軍這是何意?”朱彪恩恩啊啊的半天也沒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最後太祖皇上說道:“有話直說?”
朱彪說了一句總結性很強的話:“李大參軍撂蹶子不走了。”眾人聽到一愣,這是什麼情況,他們自從和朱大將軍同行後,朱大將軍那是一個趾高氣昂,除了太祖皇上外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朱大將軍。
他們也不能怨人家旁若無人,朱大將軍可是正一品,他們一行官員中最大的不過是從四品的孔餘。
剛剛眾官員也聽到那邊的吵鬧聲,也聽到李青喊的‘就是要折騰死他,然後不還糧食’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當時就有人說李參軍這次死定了,朱大將軍肯定要發飆了,結果看來是朱大將軍被徒弟飆了。
孔餘問道:“將軍可有說,違抗官命也是要被定罪的。”
朱彪直接回道:“我說了,青兒說他有免死金牌,讓我不必擔心。”孔餘直接被噎住,免死金牌還可以這樣用,轉頭看向主子。
太祖皇上笑道:”估計這天下,除了你寶貝徒弟能治的了你,再沒有第二人了。今天不走了,本官也累了,就停下休息一天吧。“說完和太妃攜手回了廳堂。
眾人大驚不知道這是聖怒了,還是真得了天大的面子。
朱彪隨後跟在太祖皇上身後,到了廳堂門口稟告進門,朱彪見只有主子一人跪下說道:”臣,謝主子隆恩,臣這徒弟實在是頑劣,臣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太祖皇上扶起朱彪說道:”還記得當年你要跟朕周遊,朕說的話嗎?朕說:愛卿不必多想,你是朕的寵臣,是朕面前第一大紅人,就算朕不當這個皇帝了,也沒人敢動你,朕就是百年之後,也會保你一世平安。“
朱彪跪下說道:“臣不敢忘。”朱彪當年聽到這話非常感動,如今聽到依然是感動非常。
太祖皇上說道:“如今朕不是皇上了,但依然有能力保你一世平安,可你的徒弟朕不放心。”
朱彪跪著繼續說道:”主子放心,青兒雖然古靈精怪些,但是很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