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殺顧惜朝但被顧惜朝殺了,所以他的角色在有限的生命中始終是同顧惜朝糾纏不休的。戚少商既有拍戲經驗,又有武功底子,還是演員,從他的角度能彌補許多導演和武指遺漏的不足,他希望同顧惜朝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儘可能做到最好,又看羅謹言一改中二少年的形象,便悉心教導,結果這幾場完成得幾乎超出所有參與者的預期。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小姐夫
等到羅謹言拍完走人,顧惜朝才想起來那天酒會上的疑點,就拉上戚少商一塊兒去跟陳導聊。陳導撓撓頭,一臉的困惑不解,“你倆不知道啊?我沒說過嗎?能有什麼關係,羅棋心不就是羅謹言他媽嘍。”
晚些時候他倆還了解到本片的原聲配樂是羅棋心作曲,頓時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李齡毫不客氣地掄了一巴掌上去,“大小羅誰也不靠誰的關係,甭瞎琢磨。”
戚少商並沒覺得人人都是靠裙帶,因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雖然他總說自己命好一路常有貴人相助,但那到底跟與生俱來的身世背景完全不同。可李齡這麼說,他就得問個為什麼了,“我琢磨什麼了,你憑啥這麼肯定,跟人很熟麼。”
李齡道:“我跟那母子倆倒不熟,但我跟陳子峰熟啊。這麼說吧,為了生活、為了能繼續拍電影,很多時候導演不得不屈服於資本,所以當一部電影裡他能夠掌控的東西越多,反而會越謹慎,如果羅謹言是個敗筆,他絕不會為了賣老同學一個人情而毀了自己的創作,現在想找一純導演意志的作品可不容易。作品是什麼,那是孩兒啊,陳子峰可是親爹,還能為了別人家的孩兒把自個兒家孩兒弄死,程嬰不是人人做得了的。”
李齡要走,又想起什麼,回頭補了這麼一句,“你看那小子動作戲當然是笨了點兒,不過人練了一個月基本功一天沒斷,就三場……我的媽呀,這可真夠笨的。怎麼說呢,公司行為之下,這小子態度算是相當端正的。”
顧惜朝聽陳導說有人負責音樂部分,仍是惦記了一天,最終沒忍住上去撩閒,“陳導,我要不要早點兒開始練習,羅教授可說了,我程度太低影響她情緒。”
陳導莫名其妙,“練習什麼?什麼影響她情緒?”
顧惜朝倍受打擊,“鋼琴。”他自知水準差得太遠,然而鋼琴於他而言始終有濃得化不開的吸引力,尤其經過上次《像風一樣》的宣傳活動,彷彿喚醒了他童年的夢想。他緊張,總怕哪裡出錯、情緒不夠,但一有機會,還是躍躍欲試。沒有完美的藝術技巧,只有累積經年的熱愛,沒有一流的鑑賞能力,可能只是愛屋及烏,但誰都有權力去喜愛。
“鋼琴?”陳導想了想,“噢,你怕再讓羅棋心特訓你到處賣藝是吧,沒事兒沒事兒,這回有羅謹言呢,讓她折磨自己兒子去。”
戚少商私下裡跟顧惜朝聊起這事兒就說,想彈琴咱就爭取,就衝你是主演這一點在宣傳上也絕對是個噱頭,完全合理,沒有什麼不可以。顧惜朝笑笑說,將來看宣傳安排再說吧。
《荒園》終於殺青,回到家顧惜朝第一件事就是找傅晚晴,可是電話沒人接,他這才發現,同傅晚晴之間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有,當然,如果樂意的話,黃金麟除外,唔,一定要算的話,傅宗書也可以試試。
晚上戚少商打電話過來說明兒約了蔣永澤兄妹,還特意強調蔣格格可能要帶同事來求合影,姑娘們都可喜歡他,問他要不要來。顧惜朝跟這些人不熟,原本對聚會活動也沒興趣,自然不想去,但他想起之前倆人聊天兒聊到將來,一年兩年能瞞,十年八年呢?不相干的人能瞞,親朋好友呢?他們不可能一輩子地下情,他也不能永遠躲著戚少商的朋友們,何況這些人同時還是傅晚晴的同事,老子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又不是見不得人,敷衍也是人生必修課,透著心虛氣短的事兒不能幹。
當然,他還有一個目的,戚少商提到這個局的那一刻,他突然很想聽聽警局同事是怎麼看傅晚晴的。以前他同傅晚晴的圈子交集就是傅宗書和黃金麟倆人,以至於今天上午電話聯絡不到的時候居然立馬就抓瞎了,他完全不曉得在別人眼裡傅晚晴什麼樣兒,其實傅晚晴亦然,似乎彼此也不關心這一點。這個想法是臨時起興,他也懶得從心理學角度去分析,念頭一起便在腦海中盤旋不去,或許傅晚晴並不像她在自己眼裡那樣,脆弱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
戚少商挺意外的,又操心他遇見鐵遊夏尷尬,就格外體貼地又提醒一次,說沒什麼不好意思你跟他們又不熟,瞎鬧騰而已云云,就差沒直接說你還是別來比較好。要不是隔著電話,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