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拍爛片了麼,新人總是充滿熱忱,而且比較有誠意。”
顧惜朝也不知道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微妙感覺,他集中了一下精神,很官方地答道:“現在拍同志片很平常,你如果有興趣我就去談,總之一切先看過劇本再說。”
“我沒演過同志,完全沒譜兒,你知道要是搞砸了很丟臉的,到時候難道要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罵麼?哎跟你說話呢甭看你腳趾頭了看我成麼?”
“喔……所以咧?”顧惜朝抬了頭,仍是拿腳尖兒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大理石地面。
“所以請你幫個忙唄,找找感覺,看我有沒這個可能。”
“啥?”顧惜朝這次認認真真看著戚少商的眼睛,認認真真考慮他的話,因為實在不曉得這人今兒晚上磨磨唧唧想幹啥,要怎樣幫忙?卻不知道他短暫迷茫的神情看在戚少商眼裡呆萌到爆,瞬間蠱惑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
戚少商突然抓住顧惜朝的浴袍腰帶往懷裡一帶,顧惜朝冷不防被他一拽,腳下不穩上身前傾,自然而然伸手扶住他肩膀以保持平衡。顧惜朝冷靜了一下兒,“有話說話,甭作死。”他欲往後退,戚少商的手臂已經環住他的腰,兩條腿交叉箍住他的腿,把他禁錮在自己胸前。
作者有話要說:
☆、停不下來
顧惜朝的目光落在戚少商微微向後仰起的臉上,向下點是深v領裡露出的一片春光,與他的笑容、眼神,身下的大理石臺面,身後的大面鏡子,身旁的暖橘色燈光一起,交織成一張黑夜中的網,充滿了慾望和沉淪的誘惑,然而就是他媽的性感地要命。
顧惜朝一下迷惑一下清醒,一下衝動一下理智,喉嚨都好像有點兒發乾,不由自主地嚥了下口水。
戚少商是靠坐在洗手檯上的,顧惜朝本來就比他高三公分,此刻又是直挺挺杵著,分明是個居高臨下的站位,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心慌意亂氣勢全無,完全是個被動的局面。他心中哀嚎,果然調情也是需要氣場的啊!拜託你沒天分就回去多練練好嗎!要不就一拳打歪這個流氓的鼻子,插眼封喉踢小弟so easy啊!
戚少商當然不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但沒放過他吞嚥的小動作,當下微微一笑,把手伸到他嘴邊,輕聲細語道:“張嘴,吐出來。”
顧惜朝只覺得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好似一條細線,從耳朵直接傳入大腦,除此之外周遭一片靜謐,宛如真空。他傻了一樣乖乖張嘴把口香糖吐到戚少商手心,呆呆看他抽出一張紙巾裹住,又把自己嘴裡的也吐出來,捲了兩下拋入旁邊的垃圾桶。
要是真傻反倒好了,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顧惜朝只覺耳根子騰地一下燒起來,腦子裡徹底大爆炸。這特麼什麼情況啊,牽線木偶被人牽著鼻子走啊,自由搏擊被全面壓制啊,你還能表現得更呆滯更僵硬更矬逼一點兒麼?這下子什麼臉都丟光了。
他自己爆炸地正歡,那道罪魁禍首的聲線又再響起,“親一下行不行?跟你這樣兒的都可以,拍戲絕對搞得定。”
顧惜朝暴怒,“什麼我這樣兒的?!我這樣兒的怎麼了?!我這樣兒的招你惹你了?!我這樣兒的丟你人了還是配不上你了?!”說到這兒他音調陡然降了八度,以一種擺事實講道理兼帶冷幽默的口氣繼續說道:“……我是說……演對手戲哪裡配不上你了……現在是你求我,鄙人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的好吧?”有些話要說出口才能覺出不妥,雖然很多時候明知道有越抹越黑之嫌,但還是忍不住要往回找補,總不能破罐子破摔吧。
戚少商箍著他腰的雙臂緊了緊,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好像主人給貓咪順毛一般,“冷靜、冷靜……我是說,我跟你這樣的關係都可以,跟陌生人合作就更沒問題了。”
顧惜朝特別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何因果,“我和你……哪樣兒的關係?”
戚少商都要給他抓重點的能力跪了,然而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是耐心點好,忍得一時,威風一世。其實這事兒真不怨人顧惜朝,你裝模作樣、煞有介事的,人家這個反應,不論是真傻還是假傻都十分合理。“演員和經紀人的關係,朋友和朋友的關係,你曉得有時候熟人比生人更難入戲。”
顧惜朝“哼”了一聲,心裡覺得確實挺有道理的。戚少商又問:“行不行啊?”
顧惜朝腦子裡小火星兒噼啪亂閃,心說是啊到底行不行啊?要說當然是不行的,你說找感覺就找感覺,你說親一下就親一下,憑什麼讓你拿我做試驗啊?要說不行怎麼拒絕才不會顯得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