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呼朋引伴,甚至不是大師們的諄諄教誨。王鍾翰對於大學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喝酒。
“在當時的燕大里,住著幾位美國老太太,每個週五晚上她們都到臨湖軒跟司徒雷登聊天,向司徒雷登彙報一些學校裡的‘小道訊息’。有一次,我在海淀同和居喝醉了酒。那是當時在海淀很有名的一個小吃店,那裡最出名的酒就是蓮花白。我因為喜歡喝酒,就經常到那裡去。那一次我在同和居喝酒,喝了蓮花白之後還嫌不過癮,又喝了不少杏花村的白乾,結果喝醉了。出了同和居在過馬路的時候,我暈暈糊糊地就摔倒在馬路旁邊了。這種情況被那幾個老太太看到了。那時候我在燕京上學,除了第一年家裡給了一百大洋之外,其他的全靠獎學金和寒暑假打工掙得一點錢。從我入學一直到盧溝橋事變爆發,我一共兩次得到學校的獎學金共四百大洋,後來戰爭爆發,學校也就不再提供獎學金了。那幾個老太太添油加醋跟司徒雷登講述了一番,並提議取消我的獎學金。司徒雷登聽了知道傳話會有誇張之處,沒有說話,之後他找到了我的老師洪業先生,洪先生說:‘這好辦,王鍾翰最聽鄧之誠先生的話,我告訴鄧先生,讓鄧先生處理他。’鄧先生聽到這件事打電話到我的宿舍裡,讓我明天十點到他家裡。那天我去了之後,鄧先生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