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存餘悸,異人各不相同,要論外貌,數蕭殺熊最為駭人。
“那又怎樣?他平時看誰都是這種眼神,不是故意的。”
“難說,我昨天進後院的時候,跟他打個照面,我沒打招呼,還加快腳步,他心裡肯定不滿……”花小哥發出連串的哼哼聲,“我要不要去給他道個歉?”
“就你這種膽子,還想襲承父職去邊疆打仗?”胡桂揚笑問道。
“那不一樣,邊疆的胡虜再厲害也是凡人,這些人……”見過的異人越多,花小哥越是膽怯,不由自主地壓低聲音,“不是凡人,像我這種普通人,在他們面前就跟螻蟻一樣,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既然你當自己是螻蟻,為什麼又覺得異人會為一點小事記恨你呢?你會記恨繞著你走路的螞蟻?沒準蕭殺熊根本沒看到你。”
花小哥啞口無言,半晌才道:“反正我覺得他眼神不善,隨時都可能揮下手,將我像蟲子一樣捻死。”
“哈哈,算了,明天你不用來收拾屋子了,留在前院幫你娘幹活兒吧。”
“那可不行,我拿了工錢,哪能說不幹就不幹?就算冒著生命危險,我也得來啊。”
“那你兩三天一來吧,不必每天都來‘冒險’。”
花小哥認真地想了一想,“兩天一來吧,中間一天我在前院幹活兒,不白拿工錢。”
“行,我以後去前院吃飯,免得你們穿越重重危險過來送飯。”
花小哥笑道:“胡校尉想得真周到,原來我還以為當僕人有多難,在這裡待了一陣子,發現也沒有那麼難。”
“因為咱們算是親戚,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呵呵,我可不敢,我娘說了,以後混出個人樣才能攀親,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經商受不了顛簸、種地經不住日曬,就只能當僕人。我娘還說,趙家人才濟濟,四十名絕子校尉若是活著,每個都能做出一番事業,尤其趙老外公,他若是想當官兒,早就封侯了。”
胡桂揚嘿嘿地笑,花大娘子記恨義父趙瑛,在兒子面前卻又將“趙老外公”捧得極高,“前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