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要癱軟在地上。
“哈哈,你們兩個騙錢的時候膽子比天都大,這時候卻膽小如鼠,也不想想,我是坐以待斃的人嗎?放心吧,這場爭鬥,西廠十有**能勝。”
“那還有十之一二呢?”
“你倆十賭九輸,依然樂顛顛地去送錢,我這裡有**成勝算,你倆竟然不滿,真是……趕快盛飯盛菜。”
兩人總算找回一點信心與力氣,急忙去拿碗,做到一半,鄭三渾轉身解釋道:“其實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十賭九輸,輸的是錢不是命,總有翻身的機會,你這裡雖有**成勝算,一旦輸了,丟的是命,這輩子就算過去啦。”
胡桂揚想了一會,笑道:“你竟然把我說得啞口無言了,總之我要賭這一把,你們不想賭,離桌就是,我給你們一百兩銀子,但是無論勝負,今後都別再來找我。”
“賭”字對這兩人具有神奇的魔力,鄭三渾一咬牙,“二哥,你說呢?我聽你的。”
蔣二皮也是一咬牙,“那就賭把大的,記得嗎?有一回咱倆實在沒錢,拿你的一條胳膊和我的一條腿當賭注……”
兩人突然大笑起來,好像那是值得一提的壯舉。
胡桂揚搖頭,自己動手再盛四碗菜,與四碗飯放在大盤上,託著去往後院。
前院狹小,更像是一個過道,它與後院之間還有一箇中院,趙宅正廳在這裡,趙瑛的棺材也曾停於此處。
胡桂揚更習慣將這裡稱為前院。
他在廚房耽擱一會,四位異人已經等得不耐煩,蕭殺熊堵在後院門口,怒道:“你不是說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進屋再說。”
蕭殺熊怒氣未解,上前拿起一碗飯,再將另一碗菜扣在上面,“這麼小的碗,喂兔子嗎?”
其他三人等在正房裡,全都面露疑惑。
胡桂揚將飯菜分發,拎著托盤笑道:“就當是個玩笑吧。”
連一向站在師兄這邊的趙阿七,這回也沒法表示支援,搖頭道:“這可不是玩笑,那些人是錦衣衛。”
“他們是錦衣衛南司的人。”
“你好像也在南司任職吧?”趙阿七不太肯定。
“我是南司癸房校尉,但是被借調到西廠,所以我是西廠的人。”
四人當中,只有當過軍吏的林層染明白其中的區別,“不管怎樣,如果西廠保護不了異人的安全,我們幹嘛要留在城裡?”
“朝廷需要確認你們真是異人。”
“那也用不著把我們當犯人對待吧?”
“有些事情我沒法透露,但我保證,很快會有人過來道歉。”
留住四人的不是胡桂揚,更不是他的話,而是金丹。
大餅正繞著主人轉圈,似乎在問自己的食物在哪。
羅氏道:“可以再等一等。”
林層染也不再咄咄逼人,“鄖陽異人難得聚在一起,咱們是第一批,不能說散就散,那就再等等吧。”
蕭殺熊翻過飯碗,“不夠。”
胡桂揚又去廚房拿來更多飯菜,還有大餅的一份。
其他三人沒怎麼吃,蕭殺熊一人連吃七碗,拍拍肚子,“行了,吃太多的話晚上睡不好。”
“道歉”來得極快,三更左右,胡桂揚剛準備休息,汪直帶著一隊隨從親自登門。
廠公是不會說出“道歉”兩字的,一見面就問:“人還在嗎?”
“在,但是……”
“算你又立一功,留住他們,我留幾個人看門,今後不會再有人打擾你們。”
汪直等著謝恩,胡桂揚卻笑道:“只有看門人不夠,我這裡僕役不全,異人不太滿意。”
“不是給你派過一批嗎?”
“膽子太小,被我攆走了。”
“明天再換一批膽大的。”
“我自己找吧,廠公出錢就行。”
“嘿,貪點就夠了,別太過分。”
“家徒四壁,二十多歲,我連個媳婦兒都沒有。”
“行行,給你錢就是,還有什麼要求?”汪直只要知道異人還在,別的事情都好說話。
“我不想閒著,給異人當管家,希望廠公給我一點活兒。”
“難得阿,胡桂揚,但你現在的職責很重……說吧,你想要哪個肥差?”汪直以為胡桂揚又要錢。
“請廠公允許我調查樓駙馬與童豐之死。”
汪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