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生活?
胤祚也笑了起來:“自然要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和諧了起來,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不曾發生。
明留軒燒了地龍暖烘烘的舒服,又有臨窗的大炕,坐上去推開窗戶,滿目都是盛開的梅花,喝一壺好酒,說不出的愜意,胤祚和恩和在裡頭並不讓人侍候,持觴和荷葉,謝嬤嬤王嬤嬤幾人就在外頭坐著喝茶烤火。
荷葉擠在謝嬤嬤身邊:“嬤嬤,嬤嬤說那個默然剛才是什麼打算?”
謝嬤嬤喝了口熱茶有些不屑的道:“能什麼打算?她肯定知道了宮裡的事情,知道要不做點什麼,那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那也是個狠角色,說了那麼一番話,就算真跳下去死了,福晉要是不聰明些信了,那些話又是個死無對證,只怕此後肯定要跟主子爺鬧出點什麼,再說她是德妃娘娘的人,她一死,德妃娘娘藉著這個由頭能跟福晉善罷甘休?她都知道的道理福晉和主子爺自然也知道,要是真能靠著這個,逼迫的主子爺答應她當了格格,那你說她不是就真的得償所願了?”
荷葉一面咂嘴一面點頭稱是。
持觴也感慨的道:“她是太把自己看的重了,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種人遲早栽跟頭,也不想想,主子和福晉那樣的人物她的這點小伎倆怎麼能看不清楚,她註定是成不了事的。”
王嬤嬤跟悠然和默然在一起時間畢竟久了,實在無法像這三人一樣淡然的談論這件事情,便選擇的沉默。
荷葉又問:“她又沒在宮中,怎麼知道宮裡的事情的。”
謝嬤嬤嘆息了一聲,持觴也沒有說話,除過悠然,大抵再不會有人專門給默然說了。
幾人正說著,屋子裡飄出了悠揚的琴聲,王嬤嬤一怔,謝嬤嬤笑著道:“那是福晉在彈。”王嬤嬤忙道:“沒想到福晉的琴藝這樣好,我不懂這門道,但也聽的出十分好聽。”她心裡暗想,福晉這滿身的才藝,怎麼當初的名聲就能傳成那樣?也可見,傳言確實信不得。
屋子裡的胤祚也呆住了:“你的琴藝這麼好,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恩和笑道:“你也沒問過,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宣揚的。”
胤祚不贊成:“這大清朝的女子裡有幾個像你一樣多才多藝?讀書寫字練琴練拳。”
恩和笑的有些彈不下去:“可不就是沒人比得上我,哪家的格格練琴練字還會加上練拳,果然我就成了獨一份的。”
德妃已經換了就寢的裡衣,李嬤嬤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氣的德妃直接將手裡的象牙玳瑁梳子扔在了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怎麼就不死了!”若是默然真死了,她就有足夠的藉口來發作恩和了……
作者有話要說:
43立威
四九城的年味已經濃的不像樣了,賣春聯的賣年畫的,賣年貨的到處可見,今兒這個衚衕趕集,明兒那個巷子有廟會,說不出的熱鬧喜慶。
朝廷的大事似乎絲毫影響不到百姓的生活。
皇上要親征,如果不出意外三十五年過了正月就走,臘月時節預備著要跟皇上出征打仗的人都已經大多被派去了前線,去了撫遠大將軍費揚古駐紮的歸化等候調遣,各路將領都在調整之中,糧草已然上路,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中,皇上太忙,連宮裡的年味都沒那麼濃了。
太子和幾個阿哥整日的都跟在跟前忙碌,胤祚總要到很晚才能回來,恩和在家裡除過置辦年貨規劃過年時節如何送年禮,便是整頓府內事務。
阿哥新建府宅,府內的人除過他自己用慣的少部分,剩下的幾乎都是內務府分給的包衣奴才,整個阿哥府除過恩和帶來的兩家人以及謝嬤嬤幾個,剩下的專門分給兩人的大丫頭共有八個,二等的有十二個,三等的十八個,掃灑粗使丫頭三十六個,各處大管事媳婦五個,二等的十個,三等的十八個,下頭專人專處的人共五十二個,兩個主子的宅子,光後宅就有一百多號下人。
而這些人之間關係錯綜複雜,或者也有之前跟過或者侍候過哪位主子,恩和思來想去,最終費了兩天時間將這些人分撥叫到一起,問幾個問題。姓名年齡自不必說,還要問之前有沒有侍候過別的主子,做的怎麼樣,跟這個府上誰是親戚,別處有什麼顯赫的親戚,家中都有那些人,擅長做什麼,現在在府上哪裡當差,然後登記造冊簽字畫押,以後若有不實,翻出來就是罪證。
這樣忙亂了兩天到底是將府上的人給摸清楚了,又跟這些大管事媳婦們都打過交道,誰是個什麼樣的人都有大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