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媽說了一聲進了郡王府。
五斤正在自己的書房裡看書,虎子進去行了禮就站在了一側,五斤看書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不出聲下人就都靜悄悄的侍立在一旁,直到五斤合上了書抬頭看虎子。
虎子這孩子人不錯,也是個實心眼,一心為他,就是有時候還沒有把握好作為一個下人到底怎麼才算合格。
五斤看著虎子道:“我知道今天收的那個東西不好,原本也就沒有打算當回事。”
虎子一怔,到囁喏了起來:“奴才。。。。。。”
虎子聰慧,五斤說到這自己便明白了幾分,這會才不安了起來。
“我額娘有身孕,這事告訴她只是徒添煩惱,我不想說自有我的道理,我說這話的意思,你但凡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做事雖然是為我好,但卻必須要我知道,要不然你事事自作主張,我也不敢要你。”
虎子一下跪在地上磕頭:“奴才知道錯了!以後必定在不敢這樣,若要做什麼都先跟主子說,若主子不同意,奴才就絕不去做。”
五斤轉過桌子扶起了虎子,笑著道:“你只要知道就行了,你不是想要個弓箭嗎?我找了個我的出來,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帶上。”
虎子想要個弓箭,但謝嬤嬤一直怕他拿著淘氣,沒想到五斤到記在了心裡,現在還特意送了他一把,虎子又是感激又是慚愧,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五斤做的事傳到恩和耳朵裡,恩和也唏噓了起來:“一直當他是個孩子,沒想到他做事已經這麼有章法了。”都知道恩威並施了。
桃子給恩和剝著荔枝,在一旁自豪的道:“哥哥一直都挺厲害的,就是額娘總說哥哥淘氣。”
恩和笑著拈了個桃子剝的荔枝送到嘴裡:“女兒也孝順,這是額孃的福氣。”
夜裡胤祚回來,恩和就把白天的事說了,胤祚到沒驚訝,笑著看恩和:“你總是小瞧孩子,這下知道兒子是爭氣的了吧?”
恩和笑著推了他一把,看他面上實在疲憊,也不忍心了起來,看著他洗漱,又問了些他的火槍的事怎麼樣了。
“皇阿瑪是同意建個造火槍的廠子,這兩日地方也選了出來,就在西山大營跟前,離京城不遠不近,又有軍隊把守,出不了什麼亂子,大致的方案已經擬定了出來,只等著那邊廠子建好我就過去。”
恩和看他換了衣裳躺下,就坐在身邊給他按摩:“這麼好的事,只怕有不少人想分一杯羹吧?”
胤祚轉身將耳朵貼在恩和的肚子上:“爭的你死我活的,都來找我,想要我留下自己人,我到也沒推脫,只要是能幹事的我都留下,不行的,管是誰的人,一個面子也不給。”
這事說起來簡單,只怕也是極其勞心勞力的。
胤祚大抵是累極了,還前一刻還說著話,後面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恩和示意下人退了下去,自己給胤祚蓋好被子,也輕手輕腳的躺在了胤祚身邊,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漸漸入睡。
半夜的時候郡王府的大門被人敲開,前頭人得了訊息匆匆的傳到了後院,正院的燈沒一會便亮了。
胤祚聽見響動,披了衣裳起來,出了屋子,外頭來的人低聲道:“四爺府上的大阿哥和二阿哥先後都沒了。。。。。。”
胤祚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不知道送了多少空間的東西進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硬撐了這麼些天數,結果還是沒了,他想到胤禛此刻的樣子,心裡就不是滋味,交代人侍候好恩和別吵醒她,自己穿了衣裳就往四阿哥府上去了。
得了天花死的孩子,連個屍身都留不下,全部要火化,胤禛一個人沉默的坐在屋子裡,背影都是佝僂的,胤祚站在門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如果這事放在他身上,他覺得他絕對承受不住,他進了屋子蹲在胤禛腳邊看胤禛:“哥,難過就哭吧,別憋著。”
胤禛的臉繃的緊緊的,眼淚就順著眼角留了下來,胤祚覺得自己心鑽心的疼,顫抖著手想要給胤禛擦眼淚,卻舉都舉不起,就只有默默的陪著胤禛流淚,看著他難得放縱一次。
舒雲坐在弘昀的身邊,就靜靜的看著炕上安靜的躺著的孩子,不哭也不鬧,她想不明白上天讓她重活一次到底是為了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再一次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她眼皮底下悄然逝去,然後她一個人靜靜的守著這冰涼的身體,默默的過上一年又一年?
這一世她不爭不搶,只求她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為什麼老天就要和她作對?她全部的信念都坍塌了,忽然就開始憎恨老天,憎恨這世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