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抱著一顆籃球來到了那位他一直都看不順眼的導師的停車位上,嗯,這位先生剛剛買了新車。
正值午後,四處無人,雙手高高的舉到頭頂上,十個手指頭緊緊的壓在了籃球上,嘴角揚起的,慢吞吞的吐出“我艹!”籃球朝著車前擋風鏡砸去,籃球正好對著車前鏡正中央的那一點,好好的一面鏡子瞬間就像了河面上龜裂的冰川,伴隨著裂開的聲響還有車子的警報器,警報器讓車對面的那扇門開啟,正在和自己情.婦偷.情的車主人一邊抓住沒有繫腰帶的長褲一邊指著他,他送給了那位豎中指的動作,之後朝著日光滿滿的馬路奔跑著,愉悅讓他大聲的吼出來,伴隨著他吼聲還有被如數釋放出來的液體,胸腔在激盪著,然後他聽到了來自於他身下“嚶”的那一聲,那是誰的聲音?
那聲音讓他心中滿是歡喜著,細聽那聲線裡頭還有著委屈和尷尬,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他在心裡大叫不妙著,伸手去摸,又!又射在她臉上了!當手掌觸到粘在她臉上黏糊糊的液體時他心裡是懊惱的,噢親愛的請你原諒我,要知道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不過這樣的話他自當是心裡不讓她知道,他只能用滿是憐愛著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諾諾。”
那聲“諾諾”近在耳畔,低低的啞啞的,滲透進了他的耳膜。
驟然驚醒,程迭戈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窗外是黑壓壓的夜,電視的畫面一組換了一組。
關掉電視,凌晨三點時間。
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屬於那聲“諾諾”還殘留在他的舌尖久久不願離去,手擱在了胸腔所在,那裡剛剛還在激盪著,是因為奔跑所導致的嗎,還是……依稀間程迭戈想起了,又,又射在她臉上?什麼時候變成了又?又代表的是再次!瘋了,程迭戈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回到臥房,躺在床上思想放空中手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位置,分明……瘋了瘋了,程迭戈從床上坐起來,開啟所有的燈來到了跑步機前。
黎明時分,程迭戈躺在跑步機旁邊的地板上,看著黎明時分的那座北京城,等待著天光一點點變白。
七點,諾丁山穿著制服推開程迭戈房間門,五分鐘前程迭戈讓她上來一趟。
跑步機旁邊擱著被汗水侵透的運動服,運動服一邊還要空空的瓶裝水瓶,關掉跑步機,把東西收拾好。
站停在臥房門口叫了一聲程先生。
“進來。”
諾丁山拉開臥房門。
程迭戈一身正裝站在衣櫃前,床上擱放著一排領帶。
“給我挑一挑領帶。”沒有回頭程迭戈和他說。
在那些領帶中挑出了和程迭戈身上西裝顏色較為搭配的領帶,把領帶遞到他面前問:“這是可以嗎?”
程迭戈側過臉來,淡淡的“嗯”了一句但沒有伸手去接領帶,安靜的清晨,天光從窗簾滲透了進來,淡淡的光和著衣櫃裡的香草味道,周遭彷彿有暗香湧動。
腳步啊,就那麼顫抖著繞到了他面前,踮起腳,手指尖去觸碰他的襯衫領口,她不想幹什麼,她就只想著為他系領帶。
兩年了,她都是靠著腦子裡的那些想象來度過那些絕望的夜晚,她想象過這樣的時刻,某一個清晨醒來,他對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她喊:諾諾,快來給我係領帶。
來了來了,就來,她一邊應答著一邊關掉了火。
手落在他的領口上,心砰砰跳著,等待著。
沒有回應。
沒有回應就是可以了?
心裡泛起了淡淡的歡喜,手指小心翼翼的把他襯衫領豎了起來,領帶和他的西裝顏色再比了比。
“顏色很搭。”她小聲說著。
很慢很慢的完成了系領帶動作,手指因為捨不得離開拖拖拉拉的,猝不及防間諾丁山聽到了來自於程迭戈這樣的提問。
“諾丁山,我要聽真話,那隻掉在我床上的耳環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麼?”
猝不及防間諾丁山抬頭,眼睛觸到的是程迭戈觀察的眼神,那眼神因為她瞬間抬起的臉有了一絲瞭然。
諾丁山想此時此刻她臉上表情一定寫滿了驚慌失措。
想必,這樣的溫存時刻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為的是讓她防不勝防。
心中的那股慘淡蔓延到了嘴角,裂開嘴,開口說:“你真的想知道嗎?如果我說我們真的發生點什麼?你是不是會問我要多少嗎?還是你會給我開一個銀行賬號?又或者是給我買很多很多可以換錢的奢侈品然後打發我走?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