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結果也許就像是你那時和我說的話一樣,我會第三次被她甩,但是沒有關係,她再甩我的話我大不了再把她追回來,我已經做好了持久戰,同樣的理由,只要你帶給她的負罪感纏上她一次,我就負責消滅一次,總有一天我會用屬於我的方式把它們統統趕走。”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腕錶:“我在這裡只能待十分鐘,現在十分鐘時間已經到了,我得回房間換衣服,換完衣服之後我要到機場去接我幾位朋友,剛剛的那十分鐘裡我把我能說的都說給你聽了,至於——”
說到這裡他站直身體:“還是那句話,想當另外一個榮甄還是想當在時間中被人們所淡忘的朱莉安,選擇權在於你。”
程迭戈說這些話時真誠得就像是奉送給摯友的臨行箴言,導致於朱莉安的目光沒有意識呆呆的跟著程迭戈,等到他筆直的腳步一步步往著房間門移動朱莉安才想起自己爬上陽臺的目的:在程迭戈的面前跳下去讓他愧疚終身,然後給那個叫做諾丁山的女人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衝著程迭戈的背影喊:程迭戈,我剛剛的話沒有半點玩笑成分,我真的會從這裡跳下去。
門關上時,周遭還回響著她的聲音:我真的會從這裡跳下去!
真的——
回應她的是關閉上的房門還有一室明黃色的燈光。
朱莉安呆做在陽臺圍欄上,她真的會跳,反正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就遲遲移動不了身體呢?來的時候她不是熱血沸騰來著嗎?她甚至於還給自己在倫敦的朋友這樣的一項任務,當她往下一跳之後,請告知這個世界:一位叫做諾丁山的女人就是用這樣骯髒的手段撬走了她的未婚夫。
她現在所坐在的位置只需要她的頭往下一栽,她就會掉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朱莉安身體往前傾斜一點,她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腳,目光越過自己的腳,再往下,瞄了一眼之後迅速閉上眼睛,這裡可真高,這一刻朱莉安才想自己會不會有恐高症,不然她的心怎麼會跳個不停。
不要緊的,只要眼睛一閉,往下一跳一切就結束了,朱莉安一遍遍的在心裡和自己這樣說著。
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朱莉安聽到房間門被開啟的聲音,那是程迭戈嗎?是程迭戈去而復返了嗎?
朱莉安迅速回頭,看清楚來人之後笑容凝結在她嘴角。
不是程迭戈,是蕎姨,朱美寶推著蕎姨的輪椅一步步朝著她這裡來。
輪椅停在陽臺門口,朱美寶帶上了房間門,坐在輪椅上的肖蕎叫了一聲:朱莉安。
“朱莉安,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她問她。
朱莉安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這幾天她的一顆心在鬧騰著,老是不能安靜,無法安生的樣子。
蕎姨在嘆氣,一邊嘆著氣一邊說著:“下來吧,那裡危險。”
真傻,因為危險她才上來的。
“朱莉安,你只不過是失戀了,那沒什麼了不起。”
是沒什麼了不起。
可明明,在數個月前,挽著程迭戈手臂的人是朱莉安,而只能低著頭唯唯諾諾站在一邊的人才是諾丁山,那個瘦得就像木棍的女人。
然後,朱莉安聽到肖蕎和她說了這樣一句話:朱莉安,你只是在不甘心。
不,不是,不對!她愛程迭戈,真的愛!
於是,朱莉安朝著肖蕎喊:“蕎姨,你說得不對,他們聯手把我變得一無所有,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反擊。”
在她的說話間輪椅往著她這邊緩緩移動。
“站住!你再往前的話我就往下跳了。”朱莉安指著肖蕎說。
可輪椅還在往著她這裡移動,連蕎姨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朱莉安絕望的想。
好吧,朱莉安決定往下跳,然後,在背後傳來了蕎姨的聲音。
“比朱莉安更加一無所有的人其實是諾丁山。”
頓住。
背後那道聲音在繼續著。
“朱莉安,你不想了解那個從你手中奪走程迭戈的女人嗎?成長環境,家庭背景,愛好,從那所學校畢業,又是經歷過一些什麼?到底這個女人擁有什麼樣的能耐把程迭戈變成那樣?是天使還是魔鬼?這些蕎姨都知道,你想不想讓蕎姨告訴你?想不想聽蕎姨的建議?”
“中國有一句老話,退一步海闊天空。”
一個多小時之後,朱美寶看到她所想要看到的結果,朱莉安在她的個人社交平臺上宣佈她和程迭戈因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