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黑色的車的主人就叫做榮慕明,我叫他榮叔叔,他是我十分尊敬的人,我一會就回來。”
“好。”諾丁山應答著。
“諾諾,答應我你什麼也不要看。”
“嗯。”
目送著程迭戈往著那輛黑色轎車走去,諾丁山閉上眼睛,程迭戈讓她什麼都不要看那她就什麼都不要看。
然,那聲清脆巴掌聲響起時諾丁山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依稀的光暈中她看到了兩抹修長的身影面對面,左邊站著的身影挺拔得就像是傲立的青松,右邊的即使身影修長但也呈現出了初初老態,右邊的人正在揚起手。
諾丁山手捂住嘴,然後她聽到第二聲巴掌聲,巴掌聲在這周遭安靜的夜裡尤為突兀,捱打的人挺立著,諾丁山重新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之後汽車引擎聲響起,遠去。
數十分鐘之後程迭戈重新回到車裡。
深夜,等到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時諾丁山這才悄悄起床,躡手躡腳開啟了床頭櫃的燈,循著光線。
果然。
從榮慕明的那兩記巴掌聲中諾丁山就猜到打得肯定不清,五指印在他的臉頰上還沒有消失,要命的是兩記耳光都打在同一邊臉頰上,看著程迭戈左右不均衡的臉頰諾丁山鼻子一酸,也許他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才不讓自己看吧。
她不笨,她也知道程迭戈是因為什麼挨的打,她還知道榮駿已經正在從舊金山往著曼徹斯特途中。
可這個人彷彿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讓她先去洗澡讓她先去睡覺。
諾丁山找到藥。
剛剛想把藥塗在他臉上時,冷不防,程迭戈睜開眼睛,就那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別開臉。
“看到了。”他問她。
諾丁山垂下眼睛:“第一次沒有,第二次……”
程迭戈沒有再說話,他手拉開床頭櫃抽屜,很快的,他找到了煙。
“程迭戈。”諾丁山低聲叫了一句。
煙被丟回床頭櫃。
一點點朝著他移動上去,半跪在床上唇去輕觸他的耳垂:“不要生氣。”唇一點點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在一寸寸的舔著他的耳廓。
終於——
“去睡覺。”他悶著聲音。
“我不,你還在生氣我會睡不著。”諾丁山放軟著聲音嘟嚷著,身體更緊的去貼他,舌尖也更為的賣力了起來。
終於——
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過身和她面對面,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彈“笨女人”。
深深的看著她,說:
“叫程迭戈的男人只是不想在叫諾丁山的女人面前丟臉,一個男人被連著摔兩個巴掌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特別在心愛的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