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在心裡流淌著,有些的澀有些的酸。
一秒、兩秒、三秒!諾丁山目光狠狠的從男人臉上拉走,看了自己被咖啡染成抖黃色的毛衣,心裡狠狠的咒罵著回頭,該死的,這個男人可笑的表演讓她不得不花上一點時間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換另外一件衣服,這樣一來鐵定讓她上班遲到。
腳步聲停在她的背後。
“對不起。”從撞到她之後男人第一次開腔,聲音和他的人一樣,讓人沉醉。
諾丁山開啟了大門的鎖。
“我很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男人在諾丁山背後說,標準的英式捲舌,一聽就知道男人應該在英國呆了很久的時間:“你不介意的話……”
男人很帥,起碼,迄今為止諾丁山還沒有見過比他更為好看的男人,可諾丁山沒有時間和任何男人共墜愛河。
諾丁山回頭,臉對上了男人的臉,目光一旦落在男人的臉上,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目光移開透過男人的肩膀落在對街,語氣帶著嘲諷:“怎麼?是不是你的家距離這裡就只有十八碼?是不是你的家也有著藍色大門?”
一番咄咄逼人的話讓男人斂起了眉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是吧?
“先生。”就像是在和自己較勁似的諾丁山目光再次回到男人臉上,嘲諷的笑開:“我覺得你不需要這樣做,你光憑著你的那張臉蛋就可以讓很多的女孩自動送上門。”
男人的眉頭斂得更緊了。
還在裝,諾丁山揪住了男人的衣領:“為什麼要穿藍色襯衫?”
這個混蛋為什麼要穿藍色襯衫,如果不穿藍色襯衫的話她就不會想起那部電影,如果不想起那部電影的話她就不會想起艾瑪兒,如果不想起艾瑪兒的話她的心就不會這麼脆弱,心一脆弱她被約束得死死的情感就會氾濫。
男人輕而易舉的拿開了揪住他衣領的手,說:“我的衣櫃裡大部分都是藍色襯衫,所以一個月我大約會有二十天左右時間都穿著藍色襯衫,請問,我的襯衫有問題嗎?”
男人的話那顆居然讓諾丁山啞口無言,目光移到他手上已經空空如也的一次性咖啡杯上:“咖啡!為什麼要在手裡拿著咖啡?”
“咖啡?”男人的表情呈現出來的是此時此刻才想起他手中還有咖啡的模樣:“我的咖啡也有問題嗎?”
見諾丁山沒有說話男人解釋:“咖啡是我朋友讓我幫他拿的,他接電話去了。”
諾丁山在男人說話間看到不遠處有一位中年男人正在接電話。
揉了揉臉諾丁山回頭,不管男人有心還是無意她都沒有時間和她耗,她當前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換掉她身上的衣服。
一隻手阻擋了她的開門。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這件衣服的價格,又或者我可以給你洗衣費。”男人一本正經的說著。
要的,自然要的。
之後,諾丁山和男人要走了二十英鎊,那位中年男人接完了電話朝著他們走來。
四月初,在那個被陽光鋪滿的街角,他們相識,那時候她不知道他叫程迭戈,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她叫諾丁山。
如果沒有八個小時之後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諾丁山也有幽閉空間恐懼症。那麼那個叫做諾丁山的女人和那個叫做程迭戈的男人大約就是那種在街上,在茫茫人海中匆匆忙忙一個照面,一次擦身而過之後再無交集的典型男女。
八個小時之後,諾丁山再次見到今天下午撞到她的男人,在現場中有七男二女雖然他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可她第一眼就看見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還穿著那件淡藍色襯衫。
白天的諾丁山和晚上的諾丁山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兩張臉,所以,諾丁山認為男人不可能認出她來,在領隊的示意下她挨著一位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坐了下來,她奉送出了訓練有素的微笑,她為他們倒酒,在倒酒時掌握好的姿勢,讓那些男人們恰到好處看到她胸前部位,當然也不會是讓白看的,男人們看高興了會出手闊綽,到時候分到她們手上出場費會多一些。
小會時間過去,諾丁山心裡泛起了淡淡的失落,那種失落來自於下午撞到她的男人,他們叫他Jude,即使叫做“Jude”的男人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即使大多的時間他都在微笑傾聽同伴們的高談闊論,可從那些人的言行舉止中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才是這裡最有發言權的人,而且可以確定的是他還是這所住宅的主人。
這所住宅說不上有多豪華,但住宅設計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