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用溫柔的嗓音和她說謝謝時她感覺到呼吸快要斷節了。”
那時諾丁山和陸小萌正走在那兩位後面,陸小萌低聲嘮叨著“你們的第一次相遇一定很美。”
恍然間,諾丁山才想起了那個四月午後,她都快忘了她是對他一見鍾情來著,那個時候她還根據他身上穿著的行頭判斷出他大約是一名高階白領,然後她只勒索了他二十英鎊,當時應該多開口要點才對。
透過玻璃程迭戈見到了走廊上穿著特製服裝的諾丁山,早上下車時他一眼就看她被凍得紅紅的鼻尖,那一排人當中就她最瘦,對於他提出的給她安排營養師這件事情上她表現得極為排斥,一個勁兒的和他保證著會很快就胖回來,本來勢在必行的事情結果她一和他撒嬌他就拿她沒有半點辦法,然後變成了只有點頭的份。
是的,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包括早上……
“jude”這個聲音把程迭戈拉回到了現實,和他說話的人是他倫敦的朋友,也是這次評級官員。
今晚的程迭戈比起前兩個晚上越發的沉默了,關掉電視肖蕎去看坐在客廳的另外兩個人,朱莉安拿著手機挨著程迭戈坐著,也不知道手機裡頭有什麼好笑的咯咯笑個不停,眼看就要笑得癱倒在程迭戈的懷裡了,可那也是眼看著的,下一秒間程迭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著她這一邊走。
他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把擱在她膝蓋上的電視遙控器拿走手落在她膝蓋上:“怎麼了,電視節目不好看嗎?”
據說人在即將離開世界前對死神還是心存敬畏的,隨著大腿部分神經開始麻木肖蕎也感覺到了彷徨了起來,這種彷徨就表現在她更多次給程迭戈打電話讓他回來陪她吃飯看電視上,他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在看錶,如果換成在以前肖蕎肯定會催促他回去,可此時此刻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卻是“怎麼?不耐煩了?”
程迭戈抬起頭看她,肖蕎被他看得有點的心虛,好在朱莉安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她也來到了她身邊,臉蹭著她的鬢髮說著“他是永遠不會對蕎姨感到不耐煩的,程迭戈我說得對吧?”
他微笑的點頭:“對極了。”
十點半,在四合院門口,朱莉安聽到了來自於程迭戈和她說的那聲“謝謝。”
可那句謝謝之後卻是“朱莉安,我們分手了。”
笑了笑,朱莉安說:“對不起,你也知道我的忘性大,我偶爾會一不小心的就把這件事情給忘掉。”
點頭,他似乎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朱莉安,以後不要在你的社交網上貼蕎姨的照片,我不想讓網路上的那些東西打擾到蕎姨的生活。”
如果朱莉安沒有記錯的話那張照片上還有程迭戈,聳了聳肩:“我覺得那張照片拍得不錯就隨手放到網上去了,程迭戈我貼的那張照片是不是讓她生氣了?然後和你大發牢騷了,如果那樣的話程迭戈我想我會對你失望,你看上的是一位小氣的女人。”
“朱莉安,我覺得你每次那樣做的話要你可能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記起我們已經分手的這件事情。”他和她說,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的半帶玩笑性質的調侃。
撥出可一口氣,朱莉安口氣無可奈何:“這話說得有道理。”
臨近午夜時間,程迭戈在想一定是他喝了酒的關係,所以才會再次站在這個房間門口,好吧好吧,他想他也許是來狠狠的把她警告一番。
“那麼,我們之間就完了,我還可以讓你知道的是我們之間再無任何挽回機會。”這是今天早上她和他說的話。
這個房間裡的女人要是有朱莉安一半可愛就好了,朱莉安很容易哄,不不她幾乎從不惹他生氣。
門開了,她站在他的面前。
一觸及她,那些他準備好的帶有警告性質的話卻變成了“今天早上被凍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