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到盡胃口,我已經受夠你了!”
之後,頭也不回,為了今天的分手諾丁山穿了高跟鞋,六寸高的鞋子可以讓她把脊樑挺得高高的,然後,頭也不回,永遠!
可!事實上,她真的按照程迭戈說的那樣,乖乖的整理起了那疊資料,按照序號把資料一一存檔。
十點,諾丁山做完了程迭戈交給她做的事情,宛如夢遊般諾丁山靠在門框上,看著正在工作的程迭戈。
諾丁山不是木頭,充斥在她整個成長時代的除了患得患失還是患得患失,蘇珊娜的日子過得十分的艱難,她總是怕有一天蘇珊娜會因為窘困的生活而捨棄她,在患得患失的成長環境裡諾丁山的心比誰都敏感。
此時此刻,諾丁山知道她並沒有走進那個正在埋頭工作的男人心裡,不需要求證,她就是知道。
獨自一個人的程迭戈看著就像是隻處在於他的世界裡,而她只是一名旁觀者。
走道的風形成了一串氣流使得諾丁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收拾起心情,諾丁山緩緩朝著程迭戈走去。
她在他身邊站了約五分鐘時間,這五分鐘時間裡那個男人還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
在把鑰匙交還給程迭戈之前她很想問他兩個問題。
“程迭戈。”諾丁山淡淡叫出了他的名字。
程迭戈抬頭。
“從那個時候和你說我要到德國去之後你有給我打過電話嗎?”眼睛對著他的眼睛,諾丁山問程迭戈。
四目相對,她站著他坐著,短短几分鐘之後,程迭戈避開了她的眼睛,於是,諾丁山知道答案了。
“你都不會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什麼事情嗎?”諾丁山再問。
幾秒鐘之後程迭戈站了起來,似乎她剛剛的兩個問題才讓他想起其實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對不起。”他語氣愧疚:“那樣的問題我沒有想過,一方面是因為我最近忙,而另外一個方面是……”
程迭戈的手觸了觸諾丁山的頭髮,聲線比之前小了一些:“我覺得你不會出事,起碼,我的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諾諾是那種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女孩,在生活上,在判斷上。”
對,對!諾丁山細想一下程迭戈的話,覺得他的話好像有一定的道理,她的名片上不是寫著嗎,她可以幹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還曾經和一大堆男人在農場工作過,伐木、馴馬、劈材,她一次也沒有出過事情。
這個問題就算了,接下來是另外一個問題。
“程迭戈,在這段時間裡你有想過克萊兒的事情嗎?”諾丁山再問。
回應諾丁山的是程迭戈背過去的身影,他背過身去和她說:“諾諾,最近這段時間我恐怕沒有精力去想克萊兒的事情,克萊兒的事情你給我一點時間。”
這個男人在避重就輕。
“我問的是在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想起克萊兒的事情?哪怕一次。”諾丁山木然問著。
沉默——
之後。
“沒有。”他回答。
即使諾丁山在心裡已經猜到了,可程迭戈的那句“沒有”還是讓她的一顆心不停往下墜落著。
這樣也好,不是嗎?
諾丁山拿出那把一直被她緊緊拽在手心中的鑰匙,那把鑰匙已然沾滿了從她手掌心裡冒出的汗漬。
那把鑰匙被放在桌上顯眼的所在,在放鑰匙時諾丁山沒有弄出一丁點的聲響,望著程迭戈的背影諾丁山從喉嚨艱難擠出“我走了。”
所有準備好的已經在她心裡溫習了很多很多遍的話最終就只變成了那個發音“我走了。”
終究,諾丁山還是捨不得對程迭戈說出那樣的話,因為那些話太狠太絕,她總是怕他聽完之後會難過。
叫做程迭戈的男人也和她一樣有著殘缺的童年時代,諾丁山得到的那些資料還紀錄著年幼時的程迭戈在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親遭遇意外之後有半年時間拒絕和外界交流。
她還想著和這個男人好聚好散,即使很短暫但也是有著一丁點的美好,比如那天晚上,她和他跳舞,什麼都不會的她腳好幾次踩在了他腳上,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嘲笑她,他輕而易舉就把她提起來,讓她的腳踩在他腳上,就這樣一直轉一直轉,他在她耳畔說話,聲線溫柔。
諾丁山轉過身去剛剛移動腳步手就被抓住,程迭戈擋在她面前。
“諾諾,對不起。”他又和她道歉了。
“我走了,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諾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