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冰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納蘭朵朵心中一顫;他明明沒有看自己;為何會知曉。
〃我只說一次〃齊蒼低下頭的瞬間納蘭朵朵已然睜開了美目;此刻的齊蒼異樣的危險;被血腥味和殺意包裹著;他如同暗夜中伺機而動的野豹;殘忍嗜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這樣的男人與先前在城牆外又有所不一樣;她招惹不起。
見納蘭朵朵妥協;齊蒼也並未說話;只是警告的望了她一眼;黑色的墨駒快速在城鎮間奔跑;黑色的鐵騎整齊有序的跟在他身後;偶爾會遇到抵擋的兵馬;卻不過是烏合之眾;本來納蘭國佔地便不廣;按照她父皇自私昏庸的子;定然早已將主力兵馬帶入了皇宮守住自己;加之天險已破;齊蒼便是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所向無敵。
而自己乃是納蘭國的公主;卻被毀了納蘭國的敵人之手摟在懷中;冷冷望著他一寸寸佔據了屬於納蘭的土地;一步步將納蘭的人民踐踏與他的腳下;為他俯首稱臣;這個亡國公主怕是還得揹負上一個紅顏禍水;叛國殃民的罪名;她不過是惹怒了他;咬了他一口而已;他竟然將如此大的罪名硬生生的扣在她的頭上;還真是狠;狠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隱忍。
這樣若然她想生存不是更加的不易;一個叛國殃民的亡國公主;紅顏禍水;誰人敢收留。
〃該死的男人〃納蘭朵朵低聲詛咒道;若然手中有把刀的話她真想狠狠插上他幾刀;讓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你在咒罵本將軍麼?〃齊蒼並未低頭;聲音依舊平靜冷漠;似乎這樣鐵血殘忍的戰場他早已習慣。
〃一個紅顏禍水的叛國以及成為亡國的公主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我還依仗著將軍大人能夠放我一條生路呢。〃納蘭朵朵低聲說道;她知道齊蒼聽得見。
齊蒼驀然低下頭顱深深望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是一臉蒼白;卻平靜過人的納蘭朵朵;這個女人的冷靜顯然不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具探子來報;她一直都是納蘭子畫的人;幫著他奪取納蘭;所以和親之事;這個女人一定要被送出;生死不論。
不過後來一切都似乎脫離了掌控;至少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她心底究竟在算計什麼;愈加無法看透;愈是難測觸控的東西;便愈能挑起他的佔有慾。手上的力道驀然緊了緊;雙腿夾緊馬匹;快速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對於納蘭的勢在必得;他早已胸有成竹;得到納蘭竟然比不上猜透這個女人的心來的有趣。
幸好納蘭朵朵不知道齊蒼瞬間萬變的心思;若然知道的話定然會覺得委屈死;她根本就不是先前的納蘭朵朵;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花花心思。
第十五章 攻城
韁繩一拉;馬的兩隻前蹄頓時翹起;納蘭朵朵沒有騎過馬;因為心神恍惚身子朝著馬下栽去;幸好齊蒼的大手一直扣住她的腰身;以至於她並沒有狼狽的跌下馬匹;不過她明顯感覺到齊蒼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她也懶得計較;不會騎馬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楚墨;為何還未攻下〃齊蒼冰冷的嗓音似乎透著幾分淡淡的怒意和不快。
〃將軍;納蘭子畫回來了;而且迅速將整個皇宮佔據;李洛先前因為只顧著城門這邊;導致皇宮失手;如今納蘭國主雖然回宮;不過此刻皇宮已然由納蘭子畫當家。〃低沉有力的嗓音緩緩稟告道;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納蘭朵朵的身上;納蘭朵朵也看清楚了說話之人的面貌;一襲青色長裳;並未向其他人一般鎧甲在身;俊逸的面容透著深濃的書生卷氣;看起來分明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
〃李洛和戀梅呢。〃對於來者的話語齊蒼僅僅是微蹙了眉目;轉而冷冷打量著那皇城之地;若然說外圍的城牆是第一道枷鎖;這皇城絕對是第二道;這也是為何納蘭國小;民富卻一直拿不下也無人敢輕易動手的原因;所有國家都虎視眈眈;而納蘭民風緊;又鮮少與外界來往;所以誰也不敢輕易動手;這個納蘭他整整計劃了十年;想不到納蘭子畫還真是有點本事;這樣也好;這場遊戲方才有趣些;若然真的如此輕易;他何須親自前往。
〃李洛護送納蘭國主回宮在入得宮門便遭到圍堵;雖然拼死殺出;不過他的親信無人存活;此刻受了重傷;至於戀梅被具李洛昏迷前描述;戀梅將他扔出城牆;如今生死不明。〃楚墨微微頓了下緩聲說道;目光帶著幾分戒備和冷意的落在納蘭朵朵的身上。
齊蒼微眯了眉目;納蘭朵朵明顯感覺到齊蒼周身的殺意瞬間變得深濃起來;李洛是誰她不知道;不過那戀梅是梅妃麼;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到這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