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祁思思說道。
此人並沒有唐寅想象中的一上來就怒髮衝冠,叫囂著要滅掉自己的樣子,使得唐寅很難受,根本不知道對方想幹嘛。
我殺的不是人,是畜生!唐寅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是嘴裡卻絲毫不放鬆,說道:哦不,是畜生都不如!
哈哈哈!鐵飛虎目中閃過一陣精光,似乎要將唐寅看穿,隨即大聲狂笑起來,然後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殺得好!小子有種!夠勁!
…。。。
唐寅看到此人的表情和動作,徹底陷入了凌亂當中,張口結舌地看著對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暗忖此人不是得了失心瘋吧,還給自己喝彩呢,難道有神經病?
看你區區化炁境後期修為,竟然能夠殺得了鐵飛虎,想來還是有些手段了。被附身的鐵飛虎也不著急,緩緩說道:可看這具肉身全身連一個大一點的傷痕都沒有,反觀識海卻已經完全破碎,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有修有神識功法,而且還不弱!
你只是一縷殘魂?
唐寅緩緩開口道,卻不置可否,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一顆心暗暗沉了下去。唐寅的神識功法,除了他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在遺蹟中所遇到的幾個還虛境初期大能,也都看不出這一點,但是眼前這一位,只是附身而已,竟然就輕易看穿了自己的功法。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對方要不是同樣修煉神識功法,那肯定就是見聞非常廣博的大能。
不管是哪一種,唐寅自忖自己已經沒有了優勢。他的神識攻擊,勝在詭異和突然,用於偷襲的效果最好,若是對方有了防備或者也有同樣的功法,那不管是傷神小箭還是戮刑槍,神識攻擊都基本失去了意義。即使是戮刑槍有實體攻擊效果,但也無法多次攻擊,若是一擊不中,那自己就危險了。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法力修為太弱啊,唐寅再一次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
小子很不錯,也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假鐵飛虎似乎感覺到唐寅的防備,瞥了一眼祁思思後,連忙傳音道:我們談個合作吧?
唐寅瞪大了眼睛,心道這變化也太快了,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場生死鬥呢,合作?不會是想坑我呢吧,隨即說道:什麼合作?
你說得對,我現在只是一縷殘魂,當年被敵人所傷後,流落於此界,被鐵飛虎那便宜老爹無意中得到後,施加封印送給了他,讓我保護這小子,沒想到竟然老夫只是打了一小會盹,他就被你給滅了,天意啊天意!假鐵飛虎抬頭望天,似乎在回憶,語速非常慢地說道:小子,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需將我帶走,承諾若有一天有能力了幫我解除封印和恢復肉身就行,我自會有厚報!
將你帶走?怎麼帶!唐寅愕然,看對方那樣子似乎不是在說笑,連忙傳音過去。
假鐵飛虎轉頭看向唐寅說道:很簡單,這小子身上有一根離魂木,我可以附在上面,你只要將它帶在身上就行。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忽悠我?唐寅笑道,尼瑪騙小孩子呢吧。
謹慎是應該的,說明你是我要找的人。假鐵飛虎冷笑了起來,咬牙說道:他爹鐵需沒那麼蠢,在送給他之前早把我給封印了。
鐵需?這個名字有意思,為何不姓鋼啊,剛需多好聽。唐寅給自己找樂子暗忖道,他自然不會輕信對方的話,再次提出疑問道:如何證明?
證明?假鐵飛虎嗤笑了起來:老夫若是能奪舍,現在這具皮囊雖然不怎麼樣,但也勉強夠我使用了,我還跟你在這廢什麼話!
然後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若我沒猜錯,那塊破硯臺就在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什麼破硯臺?唐寅不懂,卻暗暗警惕起來,他猛然想到了那塊破磚頭,現在已經化成了自己識海中的一個無名空間,若是此人連這個都知道,那自己還有啥秘密可言?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胡言亂語還是真知道,此刻只能裝著糊塗。
假鐵飛虎深深看了一眼唐寅,若有所思,說道:我不確定是不是,但如果你識海中出現了一個無名空間,那麼就對了。
唐寅聽到這麼一說,臉色如常,實際上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般起了驚濤駭浪,腦海一陣嗡鳴,尼瑪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啊?毛骨悚然的同時,嘴裡卻裝楞說道:什麼無名空間?
小子別裝了!假鐵飛虎似笑非笑,唐寅的反應雖說也算精明,但落入此人眼中卻彷彿是預設了一般,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搶了去,實話告訴你吧,那破硯臺就是個倔頭,一旦認了主死也不會再改,即使你小子死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