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隱晦不明,眼底甚至窩著一股怒意。
“這裡有嫣兒陪著哀家就好,九二丫頭,你去凌冰那裡吧,不然那小子怕是要埋怨哀家霸著他媳婦了!”太后拍了拍白九兒的手,給了白九兒一個安心的眼神。
白九兒謝了恩,轉身走了下去,不過腹誹著太后到底是何意?來到秋葉凌冰面前,當真是看到秋葉凌冰對著自己的臭臉,白九兒噗嗤無聲一笑,做到了秋葉凌冰身側,秋葉凌冰直接抓過白九兒的手,捂在自己大腿上。
眾人坐定,前面的舞臺上開始上演節目,一開場就是太后喜歡的戲曲,白九兒聽得是暈暈乎乎,那依依呀呀的聲音搞的白九兒耳旁全是喳喳的鳥叫,很是鬱悶。
“忍耐會兒,前面三場是戲曲,後面就是別的了。”秋葉凌冰低頭對著白九兒說道,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白九兒遞給秋葉凌冰一個無奈的眼神,就在這時,察覺到對面傳來一道別樣的目光,白九兒抬頭看去,看到一名清秀女子正對自己微笑。白九兒看著女子身旁是一名武將,半百歲數,目光犀利,雖然只是掃了一眼白九兒,但是白九兒卻可以感受到那到視線中的凜冽。
“鎮西將軍?”白九兒挑眉,嘴角劃過一抹冷意,“看來本王妃確實是擋著某人的路了。”白九兒扭頭看向舞臺,第三場戲曲終於落幕。白九兒忽而感覺手一痛,抬頭見到秋葉凌冰沒有絲毫異常反應,只是略微緊收的下巴在向白九兒控訴著她剛才將的話。
接下來的是雜技,而後是一些小節目,白九兒依舊對此不感興趣,不過也好過開始的戲曲,目光暗中觀察著周圍。
大半天過去了,人已經要做木了,這時候,一名公公站到臺上。“下面,是洛都教坊坊主鶴舞為太后獻舞!”公公扯著鴨嗓子宣讀著。
而話音一落,所有人都議論起來。
“鶴舞?”白九兒扭頭看向秋葉凌冰,秋葉凌冰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放到白九兒嘴旁,見到白九兒咬了一口,又解釋說道,“天下間想要看到真正的舞蹈非鶴舞莫屬,一支獨創的鶴舞冠絕天下,無人能及。鶴舞是洛都教坊的坊主,裡面的舞女皆是人追捧的物件,不過這個鶴舞一直都清高的很,太后祝壽幾次相邀都未曾應過,近年倒是來了。”
白九兒嚥下嘴裡的糕點,張口又咬了一下,看著秋葉凌冰將剩下的糕點不客氣的塞入嘴裡,望著一旁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八皇子,白九兒感覺無語至極,掃了一眼對面射來詫異的目光,扭頭看向舞臺。
鶴舞?
白九兒玩味著這兩個字,以自己獨創的舞命名,足可以見自己的驕傲。正在思考之際,舞臺輕步走上來一名衣著白衣的女人,白衣上繡著一隻一隻墨色的鶴,頭飾上點綴著銀步搖,臉上划著淡妝,極淡,就好似沒有上妝一般。
“鶴舞已經有三十歲了。”秋葉凌冰小聲在白九兒耳旁說道。
三十?在古代已經算是高齡的老人了,不過看起保養的如此之好,單單如此看,還以為只有二十歲。
音樂漸漸響起,很低沉,舞臺上的女人動了,隨著音樂舞動腰肢,揮舞手臂。沒有特意的諂媚,不見虛偽的逢迎。自音樂響起的剎那,舞臺上的女人就好似突然置身大自然之中,她不再是她,而是一隻高傲的白鶴。
輕輕的跳起,而後緩緩的落下。這個女人的舞蹈打破了以往古人對舞蹈的認知,在男權的古代,女子跳舞只是為了諂媚,只是一個妓子,只是一個供人玩樂的工具,但是鶴舞傳達給人的是一種信念。
音樂開始急促,鶴舞表情還是顯得焦急,渾身焦躁不安,這是鶴髮現自己的孩子消失了,它彷徨,著急,到處都找不到孩子的蹤影,很擔心是被敵人吃掉,鶴還是四處亂飛,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透過那一雙眼睛,可以直接看透到鶴舞此刻的心情,她將鶴展現的淋漓盡致,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孩子,鶴開始歡喜……
音樂落幕,一切趨於平靜,兩個肥大的袖子瞬間遮住女子的臉頰,再次揮開,一張臉冷靜的展露在人們眼前。
這個時候,鴉雀無聲,人們深深的被這傳世的舞蹈所震驚著,鶴舞,果然名不虛傳。
“哀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感人的舞蹈。”太后聲音有些輕顫,可以看出太后也被感動了,眼圈竟有些溼潤。
“草民恭賀太后壽辰!”鶴舞跪在地上,對著太后的方向磕了個頭。
“賞!”
白九兒看向鶴舞,封了賞,臉上依舊寵辱不驚,心中被壓抑的惡魔因子開始跳動起來,她很想去會會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