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白九兒領著茯苓和百合上了王府備好的馬車,出了門。茯苓和百合兩人面露喜色,似乎很期待這次出門。
馬車依著白九兒之前的話,在一家首飾鋪子前停了下來,茯苓和百合攙扶著白九兒下了馬車,門口停著幾輛大馬車,車伕也都各個眼高手低,一副副走狗的樣子,本以為是什麼貴人,一看走下來的白九兒穿著如此樸素,頭上也僅僅待了一枝簪子,都露出不屑的神色。
抬頭一看,金色鑲邊的牌匾掛在門上,玉玲瓏,很好聽的名字。
茯苓和百合接受著別人的目光,恭謹的跟在白九兒兩旁,踏進店鋪,一踏進門檻,就見到屋子中櫃檯上琳琅滿目的擺放著各種樣式的首飾。
幾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圍在一起瞧著,議論著,正說笑著,見到又來了人,正是白九兒。白九兒是新婦,而且不怎麼在貴婦交際圈子中來往,大家只知道有邪王妃,卻不曉得這是個什麼人物,認識的人亦是鮮少。
白九兒不去理會那幾名夫人,走到櫃檯前,看著上面的首飾,有玉鐲,耳墜,簪子,簪子做工倒是細緻,白九兒掃了一遍,發現一支金黃色金步搖,正想拿起來看,卻被一個譏諷聲音打斷。
“這位夫人,咱這店鋪是洛都數一數二的知名鋪子,首飾都是上等的,價錢也是不菲的。”正給貴婦人推薦首飾的店小二看到白九兒要拿東西,趕緊出聲制止,口氣極其的輕蔑,也不睜眼瞧白九兒。
白九兒眉頭一蹙,收回手,扭頭看向那為店小二,目光冷淡。
“呦,剛才怎的沒有注意這裡還有一支金步搖。”其中一位貴婦走了過來,斜視了一眼白九兒,伸手將白九兒剛想拿起的金步搖捏了起來,還故意在白九兒面前晃了晃,“還真是精緻!”婦人扭頭對著其她幾人說道。
另外幾名婦人相視一笑,也都擁著走過來,將那婦人圍起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目光卻都落在白九兒身上,滿是嘲諷。
“哎,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這鋪子豈是隨便個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婦人將手中的金步搖插到髮間,微微搖頭,穗子隨著擺動著,閃出金光,煞是耀眼。
“呀!”突然,一人驚訝叫了一聲,“李夫人,您身上這身衣裳是錦繡坊的吧?”驚訝而又嫉妒的說道。
略顯年輕的婦人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桃紅色新衣裳,眼底閃過一抹傲氣,“我家大人這幾天忙於公務,這才在錦繡坊做了衣裳賠罪。”婦人臉頰微紅。
“錦繡坊的衣服都是千兩作低,一身衣服下來可要花費不少銀兩,李大人當真是財大氣粗!”又有一位婦人醋溜溜的說道。
“錦繡坊豈是咱們尋常官家可要去的,聽說宮中貴人所穿的衣裳都是出自錦繡坊的。錦繡坊裡的繡娘各個身懷絕技,聽聞近年太后大壽,皇上都發話點名要錦繡坊備壽禮。”
白九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眉頭微挑,竟是這麼值錢?
“夫人,您若是不買,煩請您離開。”店小二蹙眉看著白九兒,直接說話趕人。
白九兒扭頭看著這個店小二,眼中透著精明,一臉尖嘴猴腮,就算是聰明也只是些小聰明,響起剛才對這幾位婦人的嘴臉,白九兒心裡冷笑。
“玉玲瓏,原來也不過如此!”白九兒淡淡掃了一眼店小二,看也不看那幾個婦人,轉身要離開。
“慢著!”店小二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身份低賤,可是在鋪子中見過的人物也是不少,單說眼前這幾位身份就不低,還未曾有人敢如此輕蔑玉玲瓏,“這位夫人,小的見您也是識大體的,說出的怎的如此粗鄙?”
“呦,這位夫人莫不是從鄉下來的婦人,如此沒得見識,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洛都中誰人不曉得玉玲瓏的大名,竟然還有如此粗鄙的人,嗤!”嗤笑一聲,“別不是出不起銀子,才如此打腫臉充胖子!”
“你!”百合臉色很是難看,“這位夫人,請你對我家夫人講話客氣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你是從山溝子裡出來的!”百合早就憋不住了,出聲說道。
“好個沒有教養的蹄子,主子家講話哪有賤婢講話的份,敢衝撞咱們,真真吃了雄心豹子膽!”戴著金步搖的婦人走上前,怒視著百合,而後對著身旁的婢女說道,“給本夫人張嘴!”
白九兒聽了,臉色一沉,看著正對自己憤恨的女人,厲光掃過要走上前來的婢女,那婢女被白九兒的目光嚇的後退,不敢上前。白九兒懶得和一些蠢貨計較,轉身就要離開。
這幾個婦人平日都是受人尊敬供著的,哪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