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兒拖著下巴,看著翩翩起舞的美人兒。
噗嗤——
終於有人哈哈大笑起來,無數目光恨不得將男裝人扒光,嘲諷說笑聲音越來越大。
“咳咳咳,這位兄臺消氣,這小弟只是心性天真,多有得罪煩請見諒。”脂粉男子趕緊起身,走到白九兒身前,不客氣的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來,和白九兒同桌坐上,“都坐下消氣,消氣。”脂粉男子示意男裝人坐下,莫要生事。
男裝人雖然不願,可是這麼多眼珠子看著,只好不情願坐下來,只是一雙眼睛憤恨的瞪著白九兒,剜著楚舞。
周圍的人也都慢慢轉移目光,歌舞聲音再次充斥在屋子中,歡聲笑語連成一片,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白九兒對面坐著的人兒,頭上正蹭蹭的冒著火氣,白九兒甚至可以看到對方頭頂兩個漸漸的牛角,臉色猙獰,一雙眼睛氣憤的瞪著白九兒,但是更多的卻是瞧著楚舞,因為她看著楚舞那一張臉的時候,心中有一份說不出來的怪異的感覺。
“在下姓趙,願意和這位兄臺交個朋發。”脂粉男子笑呵呵的看著白九兒,而後指著正在憤怒中的男裝人,“這位是在下世交的妹子,被慣壞了,多有得罪,煩請見諒!”聽剛才那話的意思好像是和這人不熟,可是這話又表現的認識,白九兒挑眉,感覺有些意思。
“你——”男裝人瞪著脂粉男子,想要反駁什麼。
“若是你還如此,下次就不領你出來了!”脂粉男子暗中警告著,明顯的話中有話。
對方聽了,很是不情願的弱了下去,咬著牙,瞪著白九兒和楚舞,眉頭皺的很緊。
“在下姓白。”白九兒回應著,“雖說不食人間煙火情有可原,可是卻不得如此跋扈囂張。”白九兒教訓著。
“你算什麼東西,你管的著嗎?哼!”女子氣憤的站起來,看也不看直接轉身離開。
白九兒臉色沉下去,而後身上的怒意瞬間消散,恢復平靜,繼續看著舞蹈。
“白兄弟也是洛都人嗎?不過看著有些面生。”脂粉男子開始和白九兒搭話,喝著酒問著。
“最近才到的。”白九兒回應著,目光掃視一週,剛才事情鬧的也不算小,但是教坊中卻沒有一人出來協調,就算是一旁端茶倒水的小丫頭也都視若無睹,這裡有點兒意思,白九兒噙著笑,看著脂粉男子,只一眼就心中有數,這個人身份不一般。
“在下為剛才的事情給姑娘賠罪了!”脂粉男子端起手中的酒杯,抬起移向楚舞,而後不忘對著楚舞露出一抹驚豔的笑,張口喝下杯中的酒。
楚舞臉色更難看,不過還是對著脂粉男子回應著,“公子說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說道,“我也犯不著和一個不男不女的妖人生氣。”楚舞話中透著不客氣。
脂粉男子臉上的笑意一僵,多看了一眼楚舞,沒有再講話。
白九兒心中嘆了一口氣,對著脂粉男子點點頭,扔到桌上一錠銀子,而後起身離開。脂粉男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伸手一揮,一名小廝走了上來,“公子?”
“派人告訴他們倆,今兒個邀約取消了。”脂粉男子溫和的笑著。
小廝聽了之後,轉身離開。
白九兒和楚舞兩人走出教坊,楚舞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眉頭微蹙,察覺到手上刺痛,低頭一看,這才看到指甲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掐入了肉中,看著掌心半月牙狀的形狀,楚舞唇角閃過一抹譏諷神色。
“楚舞,你先回去吧!”白九兒沒有看楚舞,“我再逛一會兒,你去督促竹雨她們,日落之前我要看到結果。”白九兒說著,朝著前方走去。
楚舞本打算要跟著,可是轉念又放棄了,對著白九兒背影點點頭,扭頭朝著迴路走去。楚舞走在人群中,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再想什麼,甚至人們已經給前面駛來的馬車讓路,楚舞都沒有察覺到,依舊朝前面走著。
“讓開,讓開!”車伕拽著韁繩,大吼著,眼看著就要撞上楚舞,車伕趕緊拽住韁繩,馬匹一陣長嘶,倒退幾步,車廂搖晃著,聽到裡面傳出哎呦的聲音。
楚舞驚嚇後退,一下子倒在地上,摔了個生疼,發簾正巧遮住半個臉,楚舞咧著嘴,眉頭緊蹙。
“郡主,可有傷到?”車伕急忙詢問著車裡的人。
這時候,車門開啟,裡面一名貴婦露出頭來,“怎麼回事?”口氣很是不爽,目光看著倒地的楚舞,眼底閃過一抹不悅,“算了算了,看看人可有傷到,給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