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馨罵著難聽的話,還一邊對著婢女們命令著,“都給我快點兒,這院子中地裡長的,都給我拔了!一根都別剩!”
“雜碎!你就是三房的恥辱,你個野種,我要是你早就上吊自殺了!活著還浪費糧食!”楚明馨咒罵著,越罵越上癮,越罵心裡越加暢快,這幾日在白九兒那裡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灑在楚舞的身上。表演的太過盡興,大家都沒有察覺到白九兒的到來。
白九兒看著楚舞,掩飾住眼底的幽光,院子眨眼之間變成光禿禿一片,散了一地的花草被連根拔起,混亂扔著,那些原本綻放燦爛的花朵都被斬斷根脈。
“白九兒!你怎麼在這裡!”楚明馨扭頭看著安靜站著的白九兒,臉色鐵青之極,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好、好、好,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本小姐豈能罷休!”楚明馨對著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而後三個強壯的婆子擋住了白九兒身後的路將白九兒三人困在院子中。
楚明蕊沒有阻止楚明馨,也對著自己的人點點頭,幾個人將其圍了起來。
然而白九兒卻沒有去理會,只是看著楚舞,楚舞長的很是漂亮,那張臉看似平靜可是眼底隱藏著的卻是濃重的複雜情緒。白九兒在審視對方,對方同樣也在看著白九兒,楚舞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轉動了。
“楚明馨,你確定要來招惹我?”白九兒側過頭,冷冷的看向楚明馨和楚明蕊,“還是你沒有被打夠?”白九兒挑眉。
“你!”楚明馨不自覺惡毒捂著自己的臉,心中的毒怨升起來,“給我打!給我重重的打!”楚明馨怒吼著,命令著婆子們。
“不自量力!”白九兒冷笑,而同時竹雨動手了,伸手扯過靠近自己的一個婆子,輕鬆的扼制住對方的喉嚨,另一隻抓著對方的肩膀,五指鷹爪模樣扣著,用力一扯。
咔嚓——
“啊!”婆子痛徹心扉的哭嚎聲突然響起,竹雨退到白九兒身旁,而那婆子卻倒在地上,翻滾著,嚎叫著。
白九兒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而此刻也再也無人阻攔,只是,白九兒幾人還沒有走遠,身後傳出眾人驚恐的叫喊聲。
原本翻滾著的婆子被痛的暈死過去,只是剛才被動的那條胳膊突然從肩膀處斷裂,噴出血來,整條胳膊徹底斷了,若不是有皮肉連著,怕是已經掉了下來
“呀!三小姐和四小姐暈過去了!”
……
茯苓小心的看了眼竹雨,嚥了咽口水。
“嚇傻了?”竹雨好笑的看了一眼茯苓,眼底滿是調侃,“還是你也想嘗一嘗。”竹雨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茯苓尷尬的笑了笑,“還是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我這條小命。”茯苓縮了縮脖子,不過眼底滿是笑意,竹雨鮮少開玩笑,茯苓端了茶跑似的離開,“小姐要等急了!”
竹雨莞爾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幸好沒有退步。
事情發生以後,三房出奇的安靜,也沒有上門來找白九兒的麻煩,也讓白九兒趕到清淨,幾天鍛鍊著自己,每次抬起胳膊,雖然疼痛,但是疼痛的感覺卻慢慢地減少,這是讓白九兒感覺到高興的事情。
“小姐,該吃藥了!”茯苓將藥端進來,放到白九兒面前。
聞著極其苦澀的藥味,白九兒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真是成了藥罐子了!”白九兒滿眼的無奈,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小姐。”茯苓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幾日奴婢看沉香神色異常,做事恍惚,好像心裡有事。”茯苓對著白九兒說道。
“楚明柳進宮有些日子了。“白九兒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冷哼一聲,“怕是快要來賜婚的旨意了。”白九兒看向茯苓,“這幾天好好看著沉香,二夫人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好的一顆棋子。”
“這些天二夫人有什麼動靜?”白九兒轉而問道。
“自從二小姐走了之後,二夫人就不斷的邀請貴婦們上門,這段日子都不曾間斷過。”茯苓回道。
“貴婦?”白九兒挑眉。
“嗯,這些貴婦都是通州城中的大戶人家,官宦人家居多。不過,奴婢有一次意外看到二夫人身旁的婢女將一個婆子從後門悄悄領了進來,奴婢當時圖個近路,才走的那條路,平日府中的人也都鮮少去那裡的。”茯苓說道:“那個婆子看著很生,奴婢可以肯定對方不是通州人,而且那婢女對那婆子很恭敬。”
白九兒微微挑眉,二夫人到底在謀劃什麼?
“小姐!”這時候竹雨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白九兒,“這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