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素來敢愛敢恨,不會這麼拖沓。
“敢愛敢恨也要分什麼事情,什麼時候。”流水聳聳肩,“聽說流雲在做山賊的時候與赫連禮有些過節,好像是流雲手下的一個人姦殺了赫連禮最為疼愛的妹子。”流水看著赫連禮頹廢的轉身離開的樣子,冷笑著,“本來都對彼此有意思的兩人,就這麼僵住了。”
白九兒倒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繼續,“依照流雲的性子,倒也不會被困擾太久,看來是赫連禮不死心了!”白九兒撇撇嘴角。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個德行!”流水似乎對赫連禮有些意見,“得,又來一對兒!”流水一轉身就看到另外的兩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竹雨突然停下來,轉身對著身後的如跟屁蟲一般的丁小白吼道,“你到底煩不煩啊?我說丁大將軍,你腦袋到底是不是有毛病啊!”
丁小白朝著竹雨聳聳肩,不作回答,而且一臉的好脾氣,也不惱怒,任憑竹雨如何辱罵。
竹雨深吸一口氣,“你別再跟著我了!”竹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親自打碎了丁玲的牙齒!”竹雨沉下臉來,見到丁小白略微變化的臉色,心中冷笑一聲,轉身朝著白九兒走來。
“在這裡,這個年歲確實已經是老姑娘了。”白九兒抿了一口自己煮的茶,淡笑著說道,見到丁小白又匆匆跟上竹雨,眼中露出一絲笑,丁小白雖然不愛講話,不過這一手卻拿住了竹雨。
竹雨剛在白九兒身旁站定,見到丁小白到跟前,又頹廢的咬牙切齒。流水卻暗中對著丁小白豎起大拇指,顯然是誇獎丁小白方法得當。
“丁小白,昨夜裡也沒有閒著吧,如何?”白九兒低聲問道。
丁小白看了一眼竹雨,而後恭敬地望著白九兒,“邪王府裡主事的人都被換了下來,凌伯不知去向,府裡的守衛也都是生面孔,瞧著他們的習性,不怎麼像是凌霄的人。”
白九兒點頭,不愧是領兵打仗的人,是有眼力。白九兒看了看略顯灰濛濛的天空,冷冷一笑,“這才真正的要變天了!”
“宮裡有什麼動靜?”白九兒瞧著流水。
“一切正常,皇帝每天照常早朝,大臣也都恪盡職守。”流水雙手環胸,“不過,就因為太過正常也太循規蹈矩了,所以才有鬼。”流水繼續說道,“在這個新王妃的事情開始之前,皇帝每個月最起碼有一兩次罷朝、還會私下召見大臣,可是,最近一個月,太過安靜了!”
嘭——
突然,禮花爆竹聲接連響起,隱約還可以聽到鑼鼓嗩吶吹大聲。
白九兒怔了一下,而後搖頭,“再等等吧。”
……
邪王府門前,一個五歲大的孩童一手拿著一根糖葫蘆,另一手上提著一酒壺,那一雙鳳眸閃亮亮的盯著邪王府的特大號門匾,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而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王府大門道賀的人絡繹不絕,慌忙之中人們並沒有察覺到,一個小身子就這麼消失在大門裡面。
人小兒,可以隨意躲藏,人躲在花圃裡面,偷偷的觀察四周的情況,嘟囔著——什麼鬼地方,乾孃怎麼住這裡,這也太醜了,掉身價啊掉身價!
不用說,這人正是小流風,只是,這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小流風趁人不備,嗖的一下躍上屋頂,小身子貓在屋頂上,左顧右看,而後將視線鎖定在一處內院中,那一處院子滿是喜慶的紅色,婢女們忙來忙去。
“就是那裡!”小流風突然眼裡冒光,又消失在屋頂上。
新房裡,新王妃一身大紅色嫁衣,頭上頂著紅蓋頭,安靜的坐在床上,顯然是在等著拜天地,她身旁有兩名婢女,都滿臉的喜慶。
小流風悄聲的將房頂上的瓦掀開,因著外面吵鬧聲音太大,這點兒聲響已經被淹沒。
我倒要瞧瞧,這人有什麼能耐和乾孃比!哼!小流風心裡冷笑著,人卻搜尋者新娘。
很快,小流風的人就那麼愣愣的被釘在屋頂上,小人兒臉色僵硬,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嘴半張著可以放得下一個乒乓球。
“王妃,吉時到了,該去拜堂了!”外面有人來傳話。
聲音扯回了小流風的神智,小流風兀自的搖搖頭,一臉詭異的表情,捂著嘴蓋上瓦。
……
“小姐,小姐!”白九兒正打算吃飯,流雲狂笑著從外面奔來,火急火燎的,“哎呀,小姐,樂死我了!”流雲一屁股坐在了空位上。
赫連禮趕緊到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流雲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