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禮提著兩壺酒來到寂靜的一方,而這裡,秋葉凌冰正抱著白九兒看著夜空,兩人沉默不語。
“暖暖身子。”赫連禮將酒壺遞給了秋葉凌冰,而後瞧了一眼正瞪著大眼珠子看著星空的白九兒,在秋葉凌冰的身旁坐了下來,自顧的灌著酒。
“家族被滅,只剩我一人的時候,那段時間,我也很消沉,一個人差點爛死在酒裡。”赫連禮迷茫的看了一眼星空,“那個時候,我也曾經想過死,感覺自己是個叛徒,我試圖自殺過,不過很可惜,老天爺總是不讓人如願。”赫連禮自嘲的笑了一聲。
秋葉凌冰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望著白九兒呆滯的樣子,小心的詢問著,“小九兒,咱們回去好麼?這裡很冷!”秋葉凌冰裹緊了兩人的斗篷,“寶寶會冷的。”秋葉凌冰將大手附在白九兒的肚皮上,輕輕的在白九兒耳旁低語。
赫連禮聳聳肩,抬頭牛飲。
“他很乖!”白九兒看也不看秋葉凌冰,只是訥訥的回應道。
秋葉凌冰面色一喜,直視著白九兒,“小九兒,你聽到我說話了?”秋葉凌冰就像一個得到糖的孩子。
赫連禮翻了個白眼,酒壺甩下,而這時候白九兒的左手露出斗篷,戒指刺痛赫連禮的雙目,赫連禮怔了片刻,而後緊盯著白九兒,“你的戒指,哪裡來的?”若不是秋葉凌冰在這裡,赫連禮怕是已經撲了上去。
“告訴我,哪裡來的!”赫連禮大聲哀求著。
白九兒抖了抖睫毛,冷漠的掃了一眼迫切的赫連禮,而後又看向天空,陰冷的回應著,“地獄!”
戒指是從地獄來的。
赫連禮擰著眉頭,思索片刻,而後哧的笑了出來,“怎麼可能?”好像自己辦了一件多傻的事情似的。
“那你從哪裡來的?”赫連禮感覺白九兒的回答很有趣,無視掉秋葉凌冰警告的目光,繼續問道。
白九兒緩緩的扭過頭來,對視著赫連禮的眸子,嘴唇微微蠕動,“地獄!”依舊是那兩個字。
而這時候,赫連禮盯著白九兒的那一雙眸子,突然背脊發冷,身子打了個寒戰,這才回過神來,赫連禮,鬼一般的扭過頭,臉上閃過慘白神色——剛才,他好像碰觸到可怕的東西!
“小九兒!”秋葉凌冰將頭埋在白九兒的脖頸中。
“凌!”白九兒收回凝視的目光,雙目開始渙散,“我要報仇!”
“好,我陪你報仇!”秋葉凌冰應著,很是激動。
白九兒收回目光,慢慢的轉向秋葉凌冰,而後笑了,只是那笑容,那麼的讓人懼怕,那麼的猙獰卻不失霸氣。
赫連禮身子不住的抖動著,好像在懼怕著什麼,而他的視線開始閃躲著白九兒,赫連禮想離開,但是他發現,他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一般,根本就不聽使喚了。
“呵呵——”白九兒扭頭看向赫連禮,冷冷一笑,而後任由秋葉凌冰抱起自己,朝著帳篷走去。
直到白九兒消失在帳篷中,赫連禮這才僵硬的動著自己的身體,赫連禮抬頭看著寧靜的天空,心中暗忖著——真的瘋了!
白九兒眼睛生疼,她好像哭,但是哭不出來,伸手摸著桌上的木盒,悲痛從骨子裡滲出來,手指開始攥緊,盯著盒子,抿著嘴,似乎已經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小姐!”竹雨走進來,恭敬的行李,“人已經通知了!按照計劃,明天就可以到了。”
白九兒撫摸著盒子,沒有回應,“白雪,你一定很孤獨,姐姐會給你送去很多人,去陪你玩兒!”白九兒邪佞的笑著,雙眸滿是殺氣,陰陰透著一絲血色。
秋葉凌冰坐在一旁,他微微蹙眉看著白九兒,聽著她的話,“小九兒,你想怎樣,我去安排。”秋葉凌冰摸著白九兒冰涼的臉頰,心疼至極,“你若是倒下,你要讓我如何?”
白九兒渺茫的看著秋葉凌冰,而後傻傻的笑了,“凌,你是凌。”
“我是凌!”秋葉凌冰應承著,“小九兒,我是你的凌。”
清晨,赫連禮看著已經要出發的幾人,“你們真的要回延州?”他問著秋葉凌冰。
秋葉凌冰抱著白九兒,而白九兒的懷裡則是摟著木盒,木盒中則放著白雪那具血屍。秋葉凌冰溫柔的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笑了。
赫連禮身旁的牡丹依舊不屑一顧,看著傻傻呆呆的白九兒,冷笑,“不過是死了個畜生,至於讓所有人都陪你死去活來?啊——”牡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白九兒只是抬頭一瞪,隨後牡丹的下巴就詭異的掉了下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