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
蘇離離聽她說得悽苦,心下惻然,淡淡笑道:“這也容易,我討一些給你就是。”
老闆娘悲中乍喜,忙問道:“聽說他們還招人,你看……我這樣的行不,洗衣做飯什麼都可以幹啊,只要有口飯吃。”她說著又要溢位淚來。
蘇離離沉吟片刻道:“這個我就做不得主了,我只是這裡的客人。”她又細看了老闆娘兩眼,“你先跟我去吃點糧米吧。”
蘇離離引了她穿營過寨,到後面找到李師爺,李師爺正坐在桌邊算著帳,眉間愁壑仍在,卻沒了那幾分醉意,聽蘇離離把事情一講,舀了一小袋慄米給了老闆娘,只不允她入營。老闆娘看一眼蘇離離,蘇離離攤手無奈;又看一眼李師爺,李師爺鐵面無情。只得道了謝,挽了袋子走了。
待她踽踽去遠,李師爺叫住蘇離離,拈了山羊鬚,肅容道:“這個女人眼色不正,心裡必有什麼陰謀對你。”
蘇離離方才一路走來,心裡也覺不對,可究竟哪裡不對她也說不出來,大約覺得這樣遇見未免太湊巧,便問:“李師爺怎麼看出來的?”
李師爺沉吟道:“一個人的表情言談都可以假裝,唯有眼神會透露心底所思所想。他縱然掩飾得再好,也難免不在一顧一盼之間透露出來。這婦人再來找你,你不要理她。”
蘇離離想他說的話從來不錯,點點頭道:“好。”心裡卻生出一股恐懼,這老闆娘難道會有什麼問題麼?當初和木頭在那個客棧呆了十餘日,卻未見她有什麼異常。她忽地想起,老闆娘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木頭剛走,她就來了,這可不更加奇怪了。
吃罷晚飯,蘇離離回到帳子裡收拾東西。自己的隨身衣物,天子策都是木頭揹著。木頭來見祁鳳翔時,莫愁幫著保管了幾天。流雲筒是一直帶在她身邊的,被祁鳳翔拿去研究了幾日,後來又還了給她。今天一早,祁泰還奉命送了一盒藥丸過來,說是三年的解藥,鄭重地勸她一定要按時服用。蘇離離看了半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且收著,月底再看吧。
幾樣東西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蘇離離也沒什麼情緒,坐在床邊愣了愣,和衣爬床。
一夜無夢。
早上醒來,她解開頭髮來梳了重挽,梳好頭髮又扯了扯床單,眼睛掃了一眼,床角堆的東西彷彿少了點什麼。她再看一眼,流雲筒不見了。蘇離離前後左右找了找,又俯身在床下看了兩回,然而那兩尺長,碗口粗的大竹筒,半分影子也無。
正巧莫愁來找她吃飯,見她找東西,便問找什麼。兩人合計著回想了半日,蘇離離肯定地說自己睡前還拿來看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