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逸那炙熱的目光凝視得羞澀非常,慕悅音急忙正過臉去,不再與他對視,只敢盯著籠子裡的馴鹿。
“定是有心想隱瞞的人拔走的。你能看出是什麼毒嗎?”
蕭逸看著她通紅一片的後頸,盯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慕悅音搖搖頭,這一次還真是難到她了,檢查過鹿蹄的針孔處,那塊的血肉已經變得暗紅模糊,慕悅音無從得知具體是什麼毒素。
“很難判斷出,但可以肯定的是,藥性比較強烈,因為要短時間內激發出它的攻擊性,應該是很刺激的毒,我還沒在這邊見過呢。”
慕悅音懷疑是西域的毒素,有可能是草原上獨有的,因為草原上日光毒辣,一些藥草整日暴曬在日頭下,本身的毒性就比中原上的要強一些。
蕭逸聽聞後點點頭,他也沒懷疑慕悅音所說的,而是覺得頗有道理。
並且那兇手應該是隱匿在密林之中,要想不被聖上他們發現,又要將毒針扎入鹿蹄,這本身就很具有難度。聽聞草原上有一些人擅用毒針,特別是對付難以馴服的野馬時,都會用竹筒做成的針管吹向猛獸,所以鹿蹄上的針孔想必也是這麼來的。
“你剛說它能治好?”
冷不丁被蕭逸問了一句,慕悅音立即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中又流出那種渴求,忙不失迭般頻頻點頭。
“總歸要嘗試一下。”
慕悅音怕蕭逸會拒絕,堅決提出要嘗試一下,很怕蕭逸一下就返回。
“嗯,有什麼需要就跟下人說吧。”
蕭逸隨手招來一個宮人,讓他守在一旁聽從慕悅音的命令。
慕悅音欣喜地點頭,看著籠子裡的馴鹿,輕聲撫慰道,別怕你有救了。
蕭逸站在一旁,看她溫順地同馴鹿說話,放佛它也能聽懂似的,竟然也把頭轉過來望了這邊一眼。
既然能救活,那就當做一個活的證據,不怕那些人賴賬了。
*
當耶律文昊能拄著柺杖在別院裡走動的時候,耶律文萱自然是驚喜的,但又想到被那個女人說中了,果真十天半個月就能走動,真是讓人生氣。
耶律文昊看親妹妹沉了臉杵在一旁,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你哥哥撿回一條命,難道你還不高興嗎?”
耶律文萱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容在嘴角,怎麼可能不高興,也只有她最高興了吧,他們兄妹倆被扔在這破別院中,哪兒都不能去,真是悶死了。本來她就在草原上撒潑慣了,現在哥哥又受傷,警告她就只能在別院裡玩,她只好成日發呆,這樣下去就快變成瘋婆子了!
“嗯!”
耶律文萱無聊的點點頭,連跟哥哥的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耶律文昊無奈地搖搖頭,若不是他這次出了意外,恐怕早就啟程回草原了。現下是委屈這個妹妹了。
不過按照慕悅音的藥方來,說不定真的很快就能康復了,一想到慕悅音,耶律文昊臉上就不自禁露出溫柔的神色。
若是這樣的姑娘被他帶回草原,肯定能治好很多人。這樣他們的百姓每次生了病就不用再嗷嗷直叫了,因為草原上條件設施都很差,而且老師傅的醫術並沒有那麼高超,蚊蟲也多,不少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就直面生死,被猛獸攻擊的話更是危險性提高十倍。
“哥哥,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女人啊?”
耶律文萱瞅見哥哥一邊練習行走一邊靦腆的笑容,她這陣子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慕悅音每次來給哥哥看傷口時,哥哥都很溫柔,比對待她這個親妹妹還要溫柔,而且總是時不時露出溫和的微笑,哥哥不會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耶律文昊被這麼一問差點怔住,什麼女人?回望耶律文萱戲謔的眼神,他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誰。
“你別胡鬧!”
“我怎麼胡鬧了,你要是真喜歡,就帶回草原去啊!雖然,雖然我不喜歡她做我嫂子,但那也沒辦法。”
耶律文萱倒是想得很開,哥哥喜歡便是了,她的意見在哥哥面前不值一提,再說她還是能忍讓的,要是這個女人進了他們家,只要不正面衝突,忍忍就過去了。
耶律文昊哪知妹妹心裡想了這麼多,雖然有點被戳中心事,面上倒有點掛不住。
他們常年風吹雨淋又在陽光下暴曬,耶律文昊的膚色較深,很難從他臉上看出太大的動靜,沒想到他的一絲羞赧能被耶律文萱給戳穿。
“你果真是這麼想?”
耶律文昊低著聲佯裝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