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關了禁閉,結果就被七王爺闖進慕府,將人帶走了,一句理由都沒有。”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慕亦彤再問下去也無用。但是慕亦彤總覺得什麼事即將發生了。
她身在錢府裡也略有耳聞,總有人嚼舌根,說聖上對錢貴妃已經失去了*信,還有意要將太子寄養在皇后宮裡,這不就是明擺著錢貴妃即將失勢嗎?
錢貴妃是錢博文的嫡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錢家真失去了太子,不光是慕亦彤的公公錢丞相,就是錢博文自己,也會前途堪憂。更別提慕亦彤,這個小小的側室了。
如今慕悅音又同皇宮扯上了關聯,實在想象不到七王爺他究竟意欲何為?
“夫人,別再胡思亂想了,這碗保胎藥趕緊喝了吧。”
風雨聲漸漸加大,秋萍剛從慕府得知訊息就立即通知慕亦彤了,這藥也是從慕家得來的,慕亦彤懷孕的訊息錢家無人知曉,也不讓秋萍洩露口風。
可慕亦彤對著藥碗發呆,不知在思索什麼,卻讓秋萍產生不好的感覺。
“上次那包東西你給我拿來。”
錢家現在在風雨之中搖擺不定,而她慕亦彤又失去錢博文的*愛,怎麼生存是慕亦彤現在唯一的難題。
“不行啊夫人,有了這孩子說不定少爺就會回到夫人身邊了。”
秋萍幾乎哽咽著勸道,她真不忍看著慕亦彤將孩子打掉。
“啪”的一聲,慕亦彤抬起手用勁扇了秋萍一個耳光,秋萍受到震驚般捂著被打通紅的臉頰,蓄滿淚珠低下頭不敢吱聲。
“我的事輪得到你多嘴?”
秋萍知道慕亦彤心情不佳,也不敢再瞎出主意,只能轉身快速去將藥包拿來。
眼看著慕亦彤將藥包裡的紅花全數倒入藥碗中,拿起湯勺攪拌融了,慕亦彤看著秋萍,淒厲地說。
“你以為有了這個孩子,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嘛?”
發出一聲冷哼,慕亦彤看得非常透徹。
“夫人她剛入門,還沒生子,我這個側室早在她前面有了孩子,你以為我能成功生下孩子的機率有多大?”
秋萍完全不懂,生不生孩子跟夫人有何關係?而且她還是很疑惑,就算孩子沒了,那對慕亦彤究竟有何好處。
看著秋萍那愚蠢的模樣,慕亦彤不欲多加解釋,沉了一口氣,端起藥碗直接將藥湯全部吞下。
殘留的藥包還有痕跡,慕亦彤吩咐秋萍一定要全部銷燬,千萬不能被人發現蛛絲馬跡。
聽著窗外有節奏的雨點聲,是不是夏雷響徹在天際,慕亦彤嘴角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能感受到腹部傳來一陣又一陣難耐的揪疼,慕亦彤知道快要來了,她忍不住扶住腹部倒在*榻上。
快要堅持不住昏睡過去的一剎那,慕亦彤使勁抓住秋萍的手,扯著嗓子問她:“人呢,大夫呢,還有趕緊去給我找少爺!”
“是是,大夫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大夫人那邊萬無一失,我這就去找少爺。”
秋萍推開房門衝進雨幕之中,慕亦彤側躺在榻上,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陰毒。
可能是疼痛來的又快又急,慕亦彤不一會兒就眼前一黑,疼得暈了過去。
*
宮規森嚴,慕悅音偶爾抬頭望著紅牆青瓦,無數的青磚堆砌起來的高牆和宮苑,油然而生慼慼然的感覺,也不知深宮中埋葬了多少人的靈魂與希望。
一進宮門深似海,還有無數人擠破頭都想進來,宮中女人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慕悅音可不敢想,但若給她選擇,一定不會選擇進宮。
但今日不同,慕悅音跟在挺拔的身形後面,步伐急促但走得沉穩,放佛只要這麼跟著蕭逸走下去,便可無憂。
讓慕悅音感到詫異的是,一路上不管遇到多少宮人太監,都跪下給蕭逸行禮,再漆黑的夜晚,蕭逸行走在宮中也旁若無人般。
而且他們也不看蕭逸身後跟著的是誰,慕悅音這小戶人家小姐的打扮雖然不夠出挑,但在宮中整齊劃一的行裝中,還是很容易被人識破。
但即使是這樣,也無一人敢朝她看一眼,更別提存有異議的聲音了。
“參見皇后娘娘。”
蕭逸先邁步進了光明殿,立即向龍榻邊上的人行跪禮。
慕悅音一看連忙也低頭跪了下來,如若說跪禮,還不如說她是前驅都趴在了地上。
來之前也沒人告訴她該怎麼行禮啊,蕭逸就是根悶頭棍子,宮規這類也沒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