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音身上下手。
“是不是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證明這位大叔的孃親並不是喝了苦蕎茶中毒得病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慕悅音一人身上,也不知這小小年紀的少年從何來的自信,一下子大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本來還賴在地上大叔突然跳了起來,滿身灰塵衝到慕悅音面前,大聲質疑說:
“你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說,我娘就是喝了苦蕎茶,那天她喝完就不對勁,上吐下瀉不止,看了大夫,也說是因為這茶的關係。你是不是徐掌櫃特地派來攪局的,想混淆視聽,沒那麼容易!”
這人身上揚起的灰塵充斥在蕭逸面前的空氣中,逼得他節節後退。
只有慕悅音陳定自若的站在大廳的中央,毫無畏懼。
“大叔,不妨讓我給您孃親診斷一下,屆時就可分辨出來。您要是不願意相信,不如勞煩這位掌櫃一起走一遭。總之,是不會賴賬的。”
“誒,我什麼時候……”徐掌櫃剛想反駁說自己不願意,被劉老漢掐住了胳膊,不讓他吭聲。
徐掌櫃想大聲喊冤,餘光掃到身邊那位男子的藏青暗花雲紋的袖子,那衣料材質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遂不敢再吱聲。反正今天他是逃不過去的,配合一下也理所當然。
慕悅音看那人放佛在思索,估計是在度量得失,再補充道:
“慈善堂是何等的有名,掌櫃夥計還有店鋪都在這裡,一定逃不掉。只不過,還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隊等著拿藥,大叔也不希望別人的病因為你堵在大堂裡,拿不到藥材吧?”
眾人一聽慕悅音的話也有道理,外面正巧有人大聲喊了一句,讓他進來取藥。
已經有好幾個人點頭小聲說,堵在大廳鬧事真是沒品,別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嘛。
傳到鬍子大叔耳朵裡,沒想到一下子讓他尷尬不已。
“這可是你說的,掌櫃的你可別跑,一起去看我孃的病,就知道我有沒有誣賴慈善堂了!”
鬍子大叔沒轍,只得領著慕悅音一行人出了慈善堂。
劉老漢也拽著徐掌櫃不鬆手,一路拖著他來到城裡西邊的一座小院落。
“娘,我帶了慈善堂的人給你看病,一定讓他們還個公道!”
鬍子大叔憤憤然,將病榻上的老母親扶坐起,慢慢靠在chuang背上。
慕悅音沒想到這大叔對他孃親很體貼孝順,就算他是無理鬧事,但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大娘能否讓我切下脈?好方便診斷。”
慕悅音一下子忘記自己的小廝打扮,話一出口也無法挽回。
倒是徐掌櫃機智地幫腔:“大娘無需介懷,這位小哥想必懂得醫術,不放讓他瞧一眼。”
鬍渣大叔覺得甚有道理,便讓他母親伸出手來給慕悅音切脈。
慕悅音本來切脈的工夫很生疏,這陣子找夏荷她們練了不少,正好今天是實踐的機會。
徐掌櫃定睛看著慕悅音的表情變幻莫測,不時皺著眉頭,不時嘴角放鬆輕揚微笑。
“大娘本來就胃不好吧?胃寒氣虛,胃酸過多,而且大娘平常血壓血糖都偏高。”
慕悅音又讓大娘將舌頭伸出,觀摩下舌苔的顏色。再次篤定為何喝了苦蕎茶就上吐下瀉了。
“你不要胡說,我娘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症狀。”鬍渣大叔滿口否認。
“臭崽子,人家小兄弟明明說的是對的,你為何要欺騙人家。我讓你別去慈善堂鬧事,你偏不聽。”
沒先到大娘三言兩語就承認了慕悅音的說法,還指責起自己的兒子來了。
“也不能全怪大叔。大娘確實是喝了苦蕎茶後出現*反應的。”
慕悅音這句話又讓鬍渣大叔理直氣壯挺起胸膛,徐掌櫃的臉色突變,緊張地問道:
“真的是苦蕎茶的問題?完了,慈善堂完了!”
98魔怔
慕悅音收回切脈的手,抬起小臉,笑容盈盈,完全不像出了事的樣子。
“哼,這下看你們怎麼說,連這位小哥都承認是喝了苦蕎茶然後得病的。”
鬍渣大叔連忙跳起,揪著徐掌櫃的衣領不鬆手,要他們以正視聽。
“不過,是因為大娘她本身就不能喝苦蕎茶,她胃寒多年,而苦蕎是偏寒性的,相反喝了大量苦蕎茶後,不僅沒能起到清熱降火、消食化滯的作用,反而就會引起腹瀉,更有甚者是區域性瘙癢、頭暈的症狀。”
柔柔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