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將一百銀兩退還。”
依依不捨的將手上的商契推到蕭逸的面前,慕悅音的眼神卻透出一絲堅決。
蕭逸皺了皺眉頭,猛地將手中的絹扇收起,卻不去看那商契,只是一副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三小姐未免太輕看自己,本王用這百春堂只是為了日後能方便三小姐給本王診病,至於其他的經營還是由三小姐自己看著辦。那麼快就不要這商契,三小姐,可想好了?”
這意思只是為了讓她給七王爺看病?有這麼簡單,慕悅音不禁懷疑起來。
不過,慕悅音好歹也是慕家三小姐,總不能每日單獨見外男,現在蕭逸已經搬出慕府,再經常出入是否會人惹來詬病。
或許,蕭逸說的是真的,只是為了方便。
可是,慕悅音卻不想受人恩惠,將經營權交給自己,那紅利怎麼分,徐掌櫃是聽王爺的命令,還是聽她慕悅音的?
一肚子好多問題都想一一擺出來問問清楚,但又怕這惡魔有後招來對付她。
一百兩銀子吶,慕悅音也不想它們打水漂,怎麼著都得再賺回來。
“那王爺不要分紅利嗎?百春堂以後若是做大了,那這紅利怎麼算。不如,奴婢同王爺三七分好了。”
狡黠的目光從清冽的眼睛中折射出靈動的感覺,這女人剛才還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現在又變回那個機敏的小丫頭了。
“哦?是我七你三嗎?”
蕭逸竟然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饒有興致的問她。
“不,是我七你三。”
慕悅音勾唇一笑,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殲計得逞。
“主子,宮裡來人催了,那邊等不及快要出發了。”
還沒等蕭逸回答,侯安就在屏風外低聲稟報。
蕭逸聽了立即斂起笑容,停頓思索片刻,沉沉地對著慕悅音說:
“先這樣,宮裡還有事等我,下次我會同慕康成說,讓他准許你三不五時來給人義診,行善積德。”
最後四個字蕭逸是挑著眉毛說的,放佛就是在給不聽話的小孩糖吃,那種*溺不經意的流露了出來。
待蕭逸轉身離開後,慕悅音還傻站在那裡,一個勁琢磨,他剛說的先這樣是先哪樣啊。
慕悅音又抬眼一瞧,侯安怎麼沒跟著去,看他想溜的架勢,慕悅音衝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胳膊,驚問道:
“你家主子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侯安被抓的胳膊疼,三小姐的力氣可真大,可這動作是不是有違身份?
“三小姐饒命,小的也不知。不過,小的猜測主子的意思就是三小姐本來的意思。”
侯安小心掙脫開慕悅音的手,不敢造次地低眉順眼站一旁回話。
“幹嘛說繞口令!”
聽的頭疼。那就是她說的蕭逸三,而她是分七成了?慕悅音分析完馬上眉開眼笑起來,看著侯安的樣子也順眼很多。
不過又想起侯安是奉了蕭逸的命令擺了她一道,在商契上動了手腳,慕悅音又斜著眼睛嫌棄起侯安來。
“你是不是給了劉叔還有徐掌櫃不少好處?”
不知怎的,侯安覺得慕三小姐說這話時露出的笑容壞壞的,不會打什麼壞主意吧?
“三小姐千萬別誤會,小的也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想到劉叔和徐掌櫃是得了好處,而自己卻賠進去一百兩銀子,她還能不記仇嗎?
慕悅音這時候盯著侯安簡直恨得牙癢癢,嘴裡卻佯裝毫不在意的說道:
“是麼,聽說王府長得好的槐樹都是用很奇特的肥料,不知我說的又沒錯啊?”
什麼奇特的肥料?侯安摸摸腦袋,三小姐為什麼要看著他的雙腿?
天吶,不會說的是那種肥料吧?
侯安跪都無力下跪了,怎麼三小姐也染上了主子的毛病咧?
為什麼剛才跟著主子去宮裡的不是他而是侯北啊,那也不會留在這百春堂受三小姐目光的凌遲了吧?
侯安簡直要哭暈在屏風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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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雜草叢生,偶然的一陣風颳過,會吹得蘆葦東倒西歪,露出地表的岩石。
幾塊鑲嵌的岩石中間竟然竄出一朵豔紅的彼岸花,都說彼岸花是幽靈花,卻長得鬱鬱蔥蔥,妖豔動人。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