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聽是張文武在喊,拼命地喊,他說話的聲音已經十分嘶啞了,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呼喊:
“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快來人救他!”
難道是看見我了?既然能聽到他說話那麼我肯定還活著。
很快一道亮光從我的頭頂照射下來,我臉埋在一堆碎石當中,很快屁股被人踹了一腳,耳邊又傳來張文武的謾罵聲:
“你他媽的裝什麼裝,還不趕緊爬起來!難道還要人扶你起來不成?”
聽到這話他肯定是在說我,我試著雙臂撐起身子半跪在地上,活動了下四肢發現除了兩道舊傷以外其他的都完好無損,而石柱子就落在我的頭頂,恰巧被石樑子給當住了,將石樑子差點砸折,而喪屍之王正好被壓在了石柱子和石樑子的中間,動彈不得,正在那裡用那咄咄逼人的叫聲嚇唬在場的人。
好在它對我們暫時夠不成威脅了,這次又折損了兩個人,隊伍加上我和張文武還有二十個人,其中多半都掛了彩,最嚴重的一個人腿給碎石砸折了,白森森的骨頭都出來了,好在隊伍當中的人個個都是當過兵當打過仗的,一個海灣戰爭出來的美國老兵愣將那人的斷腿給接了回去,然後上了點藥用繃帶包了包,斷腿老外自始至終沒有叫一聲,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肯定非常痛苦,想當年關二爺不過是刮骨療傷,現在人家是接斷腿,兩個不能同日而語。
經過這麼一折騰大家已經沒有了鬥志,紛紛坐在地上休息著,四周到處都在漏水,大概休息了十分鐘,郭雲濤將幾個哥薩克僱傭兵叫了過來,先將兩個同伴的屍體收斂了一下,然後準備去解決那個喪屍之王,那個挑著喪屍腦袋跟大家炫耀的哥薩克僱傭兵大喝一聲,將其他人推開,掏出一款砍刀,爬上石樑子對那喪屍之王的臉又踢又踹,引來下面人的歡呼喝彩,玩了一會兒郭雲濤拍了拍手,讓哥薩克僱傭兵收起心,他定了定神揮起砍刀瞄準那喪屍之王的脖頸,一道寒光抹過,喪屍之王的腦袋應聲掉落在了地上摔下了石樑子,而喪屍之王的斷脖處卻開始噴血漿子,血漿子濺到僱傭兵的臉上、身上讓他看起來猶如一個地獄屠夫般,他獰笑了一聲,然後提著刀從繩子上爬了下來,另外幾個哥薩克僱傭兵興奮的圍了過去,準備祝賀一下他,但是就在這一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殺了喪屍之王的僱傭兵突然變得狂躁起來,眼睛開始往外流血,它失去了理智一把揪住前來祝賀的一個僱傭兵然後瘋狂的咬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人的氣管咬斷!而那人叫了兩聲之後,甩了甩腦袋,愣住了。
而其他幾人的槍都放在了一旁,手頭沒有順手的兵器,剛要做出反應那已經變異的僱傭兵便一口咬住了另外一人,而剛剛被咬的那人也突然變得兇殘起來,將旁邊正要跑路的另一個僱傭兵也給咬了,頓時四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喪屍!
四隻喪屍轉而將目光轉向了我們,在場的活人基本上都已經看‘傻’了,少數幾個反應過來的,趕緊去拿槍,因為我們人多捱得又密集,很快又有兩人被撲倒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我膽戰心驚,隊伍中被喪屍咬的人越來越多,而喪屍也越來越多,端著槍的不敢開槍,怕誤傷活人,而此刻活人正在被喪屍咬死繼而變成喪屍。
轉瞬間,場面不可控制,郭雲濤乾脆帶著人開始掃射,但是無奈那四個哥薩克僱傭兵本身天性兇猛、體格強壯變成喪屍後更是有過之無不及,中彈後依然撲人,必須打爆它的腦袋才能完全乾掉它,但是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想要準確的打爆它的腦袋談何容易?
郭雲濤怒吼一聲,然後衝著我大喊一聲:“快跑!”他自己轉頭開始跑路
我正想跑,但是我還是想確認張文武是否處境安全,眼睛四下掃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張文武的蹤影,這時身旁的狙擊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跟著他,我點了點頭開始跑路。
但是腿部的劇痛讓我根本邁不開腿,喪屍的奔跑速度真是驚人,它們似乎感覺不到累,相信被追的人都有一種感覺就是追你的人就在你身後,你稍稍一鬆氣就要被抓住,那種血脈噴張、神經高度緊張的感覺讓我喘不過氣來,好在狙擊手邊跑邊尋找有利地形展開阻擊,很快我們幾人終於跑出了這個地方,身後的喪屍也追了出來,這裡是一處巨大的海底洞穴,我們剛才走過的地方原來是處海底人工建造的長廊,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段巨大的城牆!
城牆用青磚製造,每一塊牆磚足有一個鞋盒子那麼大,而城牆上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我們沿著城牆根繼續跑,隊伍當中只有了十個人,而張文武卻不在其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