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不好!”
“還要不要臉了?別一口一個咱們咱們的,這是我兒子!”
季簡雨也不反駁,只轉身拿了乾淨的溼毛巾,給她擦拭嘴唇,仔仔細細的,弄好了才去倒水,自己先喝一口,試試水溫,一切都可以了,才給尺宿喝。
午飯還早,覺得渾身乏力,小腿也有些腫了,胯骨有些痠痛,也沒多想就去床上躺著,本來就想休息一會兒就好,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尺宿睡著,季簡雨也不敢進來,只在客廳裡上網,報了一個網上的培訓班,教做菜的。
越睡越覺得不舒服,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起先還忍著,後來就忍不住了,輕輕地叫起來。季簡雨在外面聽了,火急火燎的就衝進來,將她抱在懷裡,“怎麼了?尺宿你怎麼了?”
她咬著嘴唇,疼得滿臉都是汗,迷迷糊糊的說肚子疼。
季簡雨一驚,伸手就探向她的下身,尺宿大驚,“你幹什麼!”
季簡雨不理她,摸了進去,果然大腿處溼漉漉的,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好像是被雷擊了,又好像是中了彩票,“尺宿你羊水破了!”
尺宿肚子更加的疼了,皺著眉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又沒經驗,你知道什麼。”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預產期是下週,怎麼會呢?
季簡雨抓過電話就打了120,這邊安慰著,“我說要生了就是要生了!去醫院!”
第四卷第八章
120來的時候,尺宿已經疼的渾身是汗,手一直抓著季簡雨的手,指甲雖然已經剪短了,可還是將他的手抓的血肉模糊。
不過此刻無人去在意這個,季簡雨那顆心都是懸著的,尺宿的痛苦的叫聲,好像是一把把的利劍,生生的插在他心頭上。只想兩個人換換位置,這孩子讓他去生。
120的鳴笛叫起來甚是煩人,聽著也不吉利,好似總在叫喚著,完了完了……
命人將那喇叭關了,心裡的焦急也沒好上半分,只是聽著那個心裡更煩。
去的是尺宿經常做產檢的那家醫院,醫生早就準備好了,在產房裡等著。尺宿一來就被推了進去,季簡雨也要跟著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了。
季簡雨當場就發飆,“你給我讓開!”
護士不慌不忙的,操著一口山東口音,“我說你是什麼人?你跟產婦是什麼關係?”
產房的燈已經亮了起來,關上的大門,已經聽不到尺宿的叫聲,可他知道,尺宿疼的厲害。分娩時的劇痛,讓她一個人承受,是不是殘忍了點兒?
“你說我跟她什麼關係?要是沒關係的哈,我會急成這樣?”季簡雨瞪著護士,那雙眸子恨不得能殺人。
護士略微點頭,咳了咳,換上正常的普通話發音,“先去辦手續吧,這邊交給醫生,放心好了。”
“你!”季簡雨氣的啞口無言,這是什麼鳥醫院,這麼多規矩?是怕他們生孩子不給錢還是怎麼著,這手續非得這個當口辦?
“手續我來辦,季簡雨你進去吧。”
回頭瞥了一眼,季簡凝對他點了點頭,季簡雨就一把推開了護士,衝了進去。護士一個踉蹌,華麗麗的摔倒在地上,扭捏著半天沒起來,直等著誰去扶一把,可良久不見動靜,抬頭一瞧才發覺,根本就沒人了。
上次陪尺宿做產檢之後,他就回了自己家,每天要麼守著老爺子,要麼就處理公司的事情,生活是滿滿當當的,可就一個喘息的功夫,都能想起那個頑皮的孕婦,一顆心懸著,怎麼也放心不下了。
後來估摸著快到預產期的時候,就交代了尺宿常去的那醫院,若是尺宿生了,一定要通知他。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是還有一週的麼,怎麼就提前了呢?
只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吧,以後就徹底的交給季簡雨,他再也不操心了,最後守她一次吧。
辦完了手續,就坐在門外等著,心裡那滋味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想衝進去陪在她身邊,哪怕是幫不上忙,就給她鼓勁兒也好。可是他這身份,著實不適合進去。可這不進去,他又坐立難安。絕對是一場煎熬,熬過去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老了幾歲。
再說季簡雨,他衝進去就此被攔住了,護士好說歹說的讓他冷靜一下,去隔壁換了防菌衣服,這才讓他靠近產婦。
尺宿躺在手術檯上,雙腿支起來,緊緊地攥著拳頭。頭髮被汗水濡溼了,貼在她的臉上,那張紅潤的小臉,也變得慘白,瞪大了的眼睛,又因為聲嘶力竭的喊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