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後怎麼招?我心裡也快意的……”
阿波羅再也忍不了了,抱著阿瑞翁,趴在了他寬厚的馬背上,“別刺激我了,告訴我阿瑞斯的事。”
阿瑞翁抬了抬眼皮,“怎麼了,阿波羅。你不是有正事要幹麼?還管什麼阿瑞斯,反正都要忘了的人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阿波羅面上掙扎了幾下,徒然的把頭搭在了阿瑞翁的脖頸上,“你是故意的,我知道。更可惡的是,我即便是知道這是你的計策,還要心甘情願的上當。你說的對,看來我是沒救了。說吧,我的朋友。阿瑞斯怎麼樣了,就算我要擺脫了他,也不想讓他受傷。”
阿瑞翁冷哼了幾聲,表達著自己對先前阿波羅一意孤行的不滿;又暗暗看了看被丟棄在地孤零零的愛情箭,得逞的笑了。
此時天色已晚,冷風似起似無,一輪明月高掛蒼穹,冷凝的幽光撒在不知名的密林之中,給為其增添了一層詭秘陰森。
阿波羅伴著阿瑞翁降落在了一方山巔高處,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腳下低谷中一頭酣睡的龐大魔龍。魔龍周身鱗片漆黑,得天獨厚的天賦讓他完美的隱匿在夜色之中;靠著阿波羅弓箭神的絕佳目力,才能看到他頭肢長著數支橫生的尖銳倒刺,龍目暴凸,獠牙鋒利,兇相畢露,讓人望而生畏。
“就是它了。”
阿波羅喃喃說著,擺正了手中的七絃豎琴。
其實阿瑞翁當時所說,並非事實,不過是為了刺激阿波羅才略加了修飾。實際上,狀況遠沒有他描述的那麼緊急。戰神的羊毛並沒有被凡人取走,不過若是置之不理,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他手指撥動著琴絃,彈奏出一曲悠揚的催眠曲;同時和阿瑞翁向下面緩步走去。只要有不停歇的音樂作陪,這隻兇狠的怪物就不會驚醒逞兇。阿波羅雖然不怕它,但他怕麻煩,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讓人發現他來過這裡。
他來到魔龍身邊,放下了豎琴,留著它自發的繼續彈奏。自己繞過它巨大的身軀,來到了掩藏在它身後的茂密的樹叢中。只一眼,他便已經看見了那發著光芒的,金燦燦的黃金羊毛,高掛在一顆巨木的頂上。
阿瑞翁也是一樣。他揮動翅膀,踢下了羊毛,正落在張開胸懷的阿波羅身上。阿波羅微微一笑,拿出了他那根沒有用上的金髮,輕抖兩下,飄到了原來的樹上。再一瞬間,便化為了一模一樣的羊毛,安然無恙的高懸其上。
阿波羅和阿瑞翁默契地對望一眼,取起了尚在工作的豎琴,一邊彈奏,一邊像來時一樣地,靜悄悄的走了。
第79章 翻不了的身
阿波羅懷抱著溫暖明亮的黃金羊毛,安坐在阿瑞翁寬厚的背脊上,向德爾菲的神廟殘骸趕著路。他看著手中的羊毛,感受著那無可比擬的柔軟觸感,覺得很不可思議。誰能想的到,強壯健美的戰神,每一塊肌肉都像是大理石雕築出的阿瑞斯,會和這明燦奪目的又毫無威脅的羊毛團子命運相連。
羊毛在阿瑞斯在;羊毛亡,阿瑞斯亡。他手中攥著黃金羊毛,便是相到於揉捏著威風凜凜,所向彼靡的阿瑞斯。
阿波羅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感受到自己對阿瑞斯掌有著的絕對權威。當然,他們熱戀的那個時候不算。那是從心靈上駕馭,而這是在*生命上對他馳騁。他想到這裡,心中有了些溫度。
阿瑞翁也看出了他的好心情,“怎麼著?去德爾菲還是回聖山?我覺得在去你想去的地方之前,你得好好洗洗。”
阿波羅眉梢輕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先不回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我的朋友,我們就在這裡下去。”
此時已是深夜,這座臨海的城邦中,一片漆黑靜謐,街道房屋毗鄰交錯;零星的一兩盞昏黃的燈火,從幾戶人家窗內透出,還似伴隨著若有若無的低沉交談,才讓整個城鎮不至於那麼冷酷陰森。
這時,一戶人家的木門被輕聲叩響。有節奏的擊打聲讓屋裡的男人停止了講話,警惕的拿起了門旁的銅杵,開啟了一條門縫。
“誰啊?”
他透過窄小的縫隙,隱約見到了門外的陌生男人。披著暗色的斗篷,看不到面目。卻是風塵僕僕,一派旅人的打扮。
“非常抱歉,打擾了您和家人的休息。”
陌生的旅人一開口,溫文爾雅的聲音就很難讓人產生惡感,警惕的男人便緩緩放開了手裡的武器。
“有什麼事?”他說道,猜想可能是問路的異邦人,或者是討食的遊吟詩人。他們這一類人就愛如此的打扮。
“啊,感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