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他阿瑞斯心智堅定,非美神不上。另一面又擔心悲催的戰神重傷久治不愈,心生疑竇,再加上看不上帕那採婭倒貼的德行,衝冠一怒,殺她府邸裡的侍從個血流成河,局勢鬧大,他阿波羅還得跟著吃瓜撈。
就這個幾天下來,光輝阿波羅整個人眼見著消瘦了一圈,倒有了幾分病美男的感覺了。
當然,他阿波羅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這些個小事兒還不至於怎麼樣,問題是剛剛又發生了一件讓他忍無可忍的情況,竟然讓聖山上的光明神開始懷疑其自己的智商來了。
那就是,阿波羅苦心經營的生辰宴會,帕那採婭她沒來。
這是什麼意思?雖然阿波羅也有不對的地方,先是逼人就範,再來說是宴會,實則是就請了她健康女神一人的約會,但你也不能言而無信的爽約吧?我們可是做了交換條件的啊?我這邊因為寄放了戰神在你那裡,天天吃不好睡不著的,你倒好,好處收到了,機會給都不給了?跟我玩心眼是吧?
阿波羅獨自坐在宴廳的主座裡,身邊服侍的寧芙都被他揮下,連個掌燈的都沒有留。他面前的繡著精美花紋的羊毛地毯上,架著一臺造型古樸的玫瑰木宴桌,上面擺滿了希臘最昂貴的科林斯陶碟,裡面裝著的是他跑遍了大地的各個神殿,由人間的國王獻上的最好的吃食。這些本是要和帕那採婭一同分享的。
他在這漆黑又靜謐的廳堂中,交疊起雙手開始沉思。等憤怒這一類不理智的情緒過去之後,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新奇。沒錯,就是新奇。要我說,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阿波羅活了千千萬萬年,還有什麼事兒沒見過,沒嘗試過呢?他雖是身顯年輕人的形態,心卻早已是老態龍鍾的了。所以,他們不老不死的神祗們,總要有那麼一項永不厭煩的愛好,和沒完沒了的八卦,為的是不至於讓自己無聊死。
上一次被人愚弄是什麼時候呢?阿波羅想,他追溯他的前半生,直到出生的一刻起,都沒有想出什麼頭緒。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被人愚弄的經歷嘛。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由之而來的屈辱感,怒火,憎恨都顯得那麼陌生呢?
他站起身來,讓冷冽的月色透進來照到他英俊的面容上。他決定,從這一刻起,不再把帕那採婭當做追求的女人了。
每一個男人都會對心愛的女人心軟一點,寬容一點,甚至縱容她掏出自己的真心去折騰。而被愛的女人則天生就隨身帶著一套無罪宣告。而男人的敵人,即使恰巧是一位溫柔美麗的姑娘,男人也不大會對她起半點同情和憐憫,復仇的利刃不戳她的心窩。
阿波羅步履從容的走出宴廳,回到了他的臥房。這一晚,他安睡的甜極了,好像那些擔驚受怕都是昨天的事兒了。
新的一天在新日神的勤勞耕耘下,陽光明媚。阿波羅正事做完,就思起私事來了。
希臘南方的一個小島上,是椰子樹和棕櫚樹的故鄉,上面百花爭豔,美景怡人。這裡正是愛與美之神的住所,換句話說,這裡是永遠也長不大的愛神埃羅斯的住所。
阿波羅縱身下馬,牛皮的露趾鞋踏到炙熱的沙灘上,讓他冷峻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他放開阿瑞翁的馬韁,任他在島上自在玩耍,自己則拜訪主人去了。
守門的男僕告訴他,美神出門未返,阿波羅當然也知道,幾天前,他還在奧林匹斯山上見她跟人*。他拜謝一聲,便繞著美神的府邸,在海灘上散步。走到一片棕櫚樹林,看見茂密的枝葉掩蓋下,一個背生雙翅的赤身男孩躲在裡面,用弓箭射沙灘上的海龜。
他手中閃著耀目金光的武器,一沒入海龜的腦袋,不但沒有血濺當場,反而化為一團流光,隨著箭尖的傷口處,鑽進海龜的身體裡去了。兩隻先後被射的海龜,正交頭接耳,纏纏綿綿準備□□做的事。另外一對就比較悲催,一隻海龜和一隻海豹,執手淚眼,滿目哀怨,只恨蒼天讓有情人貨不對版。
阿波羅駐足注視了悲慘的那一對以後,心頭大慰,便衝著還在專心致志忙事業的小愛神喊道:“埃羅斯,你看我是誰?”
埃羅斯翅膀一撲,兩隻藕腿一蹬,便從樹枝上翻身下來,飛到阿波羅的面前。
“誒,金閃閃的阿波羅也來我家找我媽媽!我要去告訴爸爸!”
“我可不是來找你媽媽的。”阿波羅連忙說道,他可不想跟美神扯上什麼關係,“我是來找你的啊。”
“找我幹嘛?”小愛神眼珠一轉,恍然大悟,說道,“奧,你怕我還射你是不是?放心吧,我已經答應宙斯不隨便用箭射神跟人了,我現在都是射動物!更不會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