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軍想劉頭兒說過的話,要好好照顧小女孩她才會與你親近。徐建軍拿來一塊溫毛巾擦了擦小女孩的左臂,又把準備好的紅藥水塗在了她的傷口上,這一系列動作小音都沒有任何反應。痛到麻木也就沒感覺了吧,徐建軍想。
小音依然不敢有任何動作,盯著那碗麵不言不語。徐建軍會意,把面端到了她的面前拿叉子挑出幾根喂到嘴邊。小音張了嘴,自己捧起面大口的吃起來。
小音抬起了頭深埋的雙眼終於露了出來,她說,“大哥哥,你知道嗎?這裡不只有我們兩個人!”
看著小音乾淨的面容徐建軍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是陣陣的陰涼!
大哥哥,你知道嗎?這裡不只有我們兩個人!小音只說過這麼一句話便再也沒有開口,無論他怎麼問。至於問到她母親的死她更是緊閉嘴唇。
小音蒼白的臉,古怪的話,齊齊的劉海兒,隱晦的眼睛,無一處不透著詭異。而讓他最不能釋懷的是,那天警車帶走她的時候,她看著頂樓說再見,那個位置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接手的22歲女孩跳樓案的案發現場。
徐建軍的家是一樓的小戶型,一室一廳正房,他把小音安排到睡房自己睡客廳的沙發,小音躺在軟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如果不是她睡時有微弱的呼吸他甚至於懷疑這小女孩就是個死孩子,這孩子的臉太白了,黑黑的眼圈又配合著膚色,醒目。
徐建軍收捨好客廳後發現沙發上沒有被子,他悄悄的走進臥房,輕輕的從櫃子裡拿出被子,就在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看見小音站在落地窗邊,長髮披肩,雙有垂直,白色的輕紗睡裙隨著夜風輕輕飄蕩,月光撒在她的身上透著朦朧的輪廓。
他小聲的叫“小音”。
小音依然背對著他,伸出右手指向窗外,似在告訴他窗外有什麼東西,然而徐建軍看到的只有落地窗上印出的兩個人影,那是他和小音。
徐建軍輕聲細語的問,“你看到什麼了?可不可以告訴大哥哥呢。”
小音低著頭,長長的劉海兒擋住眉目,光著的小腳靜靜的站在那兒,“是那個跳樓的姐……”
“小孩子不要說謊!”徐建軍適時的堵住她的話,小音的話總是讓他心底發寒,牙齒打顫。對於他來說,小音簡直是個陰童。
小音住了口,默默的跳到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這一夜,徐建軍都沒有睡安穩,滿腦子都是劉爽的屍體還有小音媽媽的死相,以及,小音低著頭站在窗邊一動不動的詭異樣子。這孩子要怎麼辦,他要怎麼對待這孩子?
幾乎是一夜的未眠,天空剛剛翻白徐建軍就去了警局。
與劉頭長談後他才有了些頭緒,小音媽媽的案子還有22歲女孩跳樓案都發生在那,劉頭就索興把這兩個案子都推給他做。劉頭哪裡知道,對於他一個剛剛出道的小警察,許多事情他都看不開。
筆錄上,鄰居們說,那22歲跳樓的女孩名叫劉爽,是某飯店的服務員,有一個男朋友叫阿豈是個小混混,兩人好像正鬧分手,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跳樓自殺吧。巧的是,劉爽與小音家正是上下樓鄰居。
大家認定劉爽是自殺,而現場確實沒有找到謀殺的跡象,最終警局以自殺定案。
徐建軍心有不服與劉頭兒爭論,“劉爽跳樓自殺的案子不能這麼草草的以自殺定案。”
劉頭兒語重心長的說,“凡事不要太執著,對於死者來說,所謂死因,就是在她們屍體上撒鹽。”這是他多年來辦案的經驗。
但他總是覺得劉爽這起案件不會這麼簡單,這個直覺是小音給他的。不過轉念一想,專心的做小音的案子,然後把小音送到城外的孤兒院去才是首要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今天也不知道忙了什麼,晚上的時候頭緒依然不清。在回家的路上徐建軍買好了盒飯回家,一進門他便看到小音正站在鏡子前說“我不怕你。”
徐建軍關好門,開了燈,走到鏡子前看了看,鏡子的對面就是窗臺,而鏡子裡只有小音自己,“小音,你在和誰說話?”
小音依舊的低頭,長長的齊劉海兒遮了半邊臉,雙手下垂,似一個傀儡娃娃。
徐建軍擺好飯菜抱起小音到椅子上,小音低著頭聲音冷冷的說“是跳……”
“你是不是又想說是跳樓的那個姐姐,小朋友是不可以說謊話的。”徐建軍打斷了她的話教誨道。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他是這樣死的!難到你也想這樣?3
徐建軍是可憐小音的,只不過古話說的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