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會對奴隸笑的君王,姒履癸覺得自己是第一個。
可那奴隸竟然見了鬼一般,嚇得屁滾尿流,手裡的酒壺也跌落在地,裡頭珍貴的酒液就這麼淌出來。
奴隸以為自己做錯什麼,忙跪下磕頭,不停求饒,話都說不完整。
姒履癸的笑容卡在臉上,整個人散發出冷沉可怕的氣場。
這該死的奴隸,他不想活了嗎?
堂堂君王對他一笑,竟不知感恩榮幸,反而如見豺狼虎豹?!
姒履癸眼神凝在這奴隸身上,對他胸口踹出一腳,正想叫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卻忽然見終古走進來稟告。
“大王,今年諸侯國的朝賀剛送來了。”終古知道姒履癸最關心什麼,便補充道,“商國又是進貢最多的。”
“他倒是懂事。”姒履癸輕哼一聲,顯然還是對神仙預言之事十分介意。
“如今天下太平,萬國來賀,大王不必擔心那小小商國。”終古低頭笑著,後背卻是冒出一些冷汗。
姒履癸易怒,臣子們都怕招惹他,偏偏姒履癸還聰明又敢想敢做,就更讓臣子們畏懼。
聽到終古謙卑謹慎的誇獎,姒履癸不在意地抬起眼問:“哪些地方今年沒來朝賀?”
終古再次頭皮發麻,知道必然要觸怒姒履癸了,卻還是不得不照實說了幾個部落的名字。
說到最後一個,姒履癸不高興地眯起眼睛,“有施國?他們怎麼回事?好幾年了,一直不來朝賀,這是想反了我?”
“他們有施國哪敢啊。”終古抹了一把汗,“有施國國力微弱,晾他們也不敢與大王您作對啊。想必是被什麼原因耽誤了。”
姒履癸哪管那麼多,天下這麼多諸侯國,就他們有施國有難言之隱?
不過就是對夏朝的王權不夠尊重罷了,沒那麼多有的沒的。
而這種情況,姒履癸想都不必想,就一個字,打!
有施國,該去教訓教訓了。
……
一時間,被激怒的姒履癸暫時忘了剛剛這小小奴隸的事。
有施國接連幾年不肯朝賀,連賦稅也是一拖再拖。
姒履癸想不明白啊,你一個小小的有施國到底硬氣在哪裡?
難不成覺得我姒履癸已經成了暴君,轉眼就要亡國,所以已經暗地投奔了商國?!
姒履癸越想越氣,不日就調動大軍,再次親征,直接圍住了有施國的都城。
有施國與大夏朝比起來,那便如同霄壤之別,都城更是沒法跟夏王都比。
這兒說是都城,其實也不過是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最大的那幾間木頭房子連在一塊,圍上簡單的裝飾品,就是有施的“王宮”。
其餘的都是些半地穴式的房子,散落在周圍,連街道都只有簡單幾條,既不平整,也不寬敞。
姒履癸帶人將這裡團團圍住,他現在非常生氣,後果自然也非常嚴重。
“眾兵士隨孤將此處踏平!從今日起,天下再無有施!”姒履癸氣衝雲霄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
有施國的國主嚇壞了啊,他沒想到姒履癸居然親自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征討他這小小的有施國。
他只是因為窮,幾年沒有朝賀而已,夏王朝那麼多諸侯國和部落呢,怎麼就盯著他這裡來了。
有施國國主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反抗。
他帶領的這些人們要是和夏王硬碰硬,便是以卵擊石。
他頭暈目眩地看著姒履癸坐在馬匹上的勇猛神姿,那粗壯的手臂,那強健的身軀,那無可匹敵的力氣,光他一人就可以踐踏所有。
“王,實在不是我們對您不敬,我們近幾年實在是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啊……”有施國國主欲哭無淚,忙揮揮手叫奴隸們牽著牛羊馬匹過來。
他卑微虔誠地行禮,“王,這是我們最後的牛羊和馬匹了,我們願意全都奉上給您。”
姒履癸坐在馬上,俯瞰這群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