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問道。
梁君搔了搔腦袋,為難地說道:“那個,我也不知道呢,我也是這一次來這裡,我想開關應該在門旁的牆體之上吧。”
兩人隨後便在鐵門的兩側牆壁之上『摸』索著,也許是水泥房內的氣溫太低,牆壁之上盡是溼漉漉的水滴,『摸』在手裡感覺黏黏的,可是沿著牆壁『摸』了半天凌凡還沒『摸』到那個平時最常的開關,這讓他有些氣惱和神傷。
突然,凌凡的手下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立時他狐疑起來,然後沿著那硬硬的東西『摸』索著,只覺那硬的東西碎碎的,上面連著一根木棒,他向前走了一步,咚的一聲,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碰到了,頓時疼的他直捂著自己的額頭:“這是什麼東西啊,撞死我啦!”
“哈哈,我找到開關了!”在另一側牆壁上『摸』索的梁君驚喜地喊了聲,然後便是一聲輕脆的‘啪’聲。
“滋滋滋——”立時房頂之上的數十根熒光燈管發出奇怪的聲音,它們更是閃煉著時閃時滅的亮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搖晃著燈管一樣。
“啊——”梁君突然大叫一聲,身體也一時跌倒在地,眼睛流『露』的盡是驚恐之『色』,凌凡好奇地望著梁君,卻見梁君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凌凡的背後,於是凌凡好奇地回過身。
幾乎就在他回身的一瞬間,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兩個黑『色』的窟窿洞出現在他的面前,森森的頭骨在淡藍『色』的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色』彩,饒是凌凡平日裡經常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當他赫然發現自己面前佇立著一具人體骨架標本的時候,也只是內心猛震一下,原本他剛『摸』到的硬東西是這個骨架的手指啊。
凌凡趕緊向著骨架賠禮倒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冒犯您了,請你千萬不要介意啊,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一個骨架你倒什麼歉啊,它又聽不到。”梁君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到凌凡的身旁。
凌凡恭敬地將骨架扶正,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能夠將自己捐給人類醫學事業的人當真是偉大至極,俗話說的好,陽骨不銷,萬世不回,說的就是如果身為形體之本的骨架如果不入土消解的話,那麼他的靈魂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輪迴重生呢。”
“啊?!有這麼嚴重啊?!”梁君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立時驚叫一聲。
“當然是真的啊,你看我的神『色』像是說慌嗎?!”凌凡作出一副極其嚴肅認真的樣子,梁君還真被凌凡的樣子給騙了,於是也走到骨架標本前恭恭敬敬地彎了下身,道起歉來,凌凡自己也知道後面他說的話都是自己瞎編出來的,不過他是真對那些肯將自己的身體捐給醫學院的人感覺到尊敬,如果這種『迷』信的說法能讓人心生敬意的話,他寧願這種『迷』信是真的,對生命的敬畏會使一個人更好地對待每一具屍體。
片刻之後熒光燈管的電流才算穩定,也正是這個時候凌凡才能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眼前出現的東西還是讓他不禁想嘔吐起來,只見面前擺著一座座鐵架子,鐵架之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缽瓶,有的小到只有普通小『藥』瓶那麼大,裡面泡著一隻小小的似是嬰兒的東西,也有大到一個人大小的巨型瓶子,裡面泡著一個長著兩隻腦袋的怪胎,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震動了下,雙頭怪胎居然在瓶中轉動了起來,忽然雙頭怪轉過身,四隻被泡的慘白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凌凡,嚇得凌凡心一陣悸動,腳步猛地向後一撤。
只見雙頭怪胎的缽瓶一陣震動,然後便穩了下來,只見梁君不好意思地扶著鐵架子,臉上呈現出一抹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小心碰了下鐵架。”
聽到如此凌凡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原來是梁君碰到了鐵架才使得雙頭怪胎轉動起來的啊,剛才真是被他嚇死了,凌凡朝著梁君沉聲道:“小心點,這裡面的隨便一個瓶子都是價值不菲的,如果摔破的話我們就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梁君被凌凡這麼一嚇,手趕緊離開鐵架,好傢伙,這鐵架要是一倒,整個屍體標本室的鐵架都會一排接著一排倒下去,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可玩大了。
凌凡指著另一方,道:“你去那邊一排排搜尋,看看有沒有陳叢的痕跡,千百萬要記住,一定要小心些。”
梁君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小心地朝著另一方跑去,凌凡嘆了口氣,這個叫梁君的人雖然看起來穩重可信,可是辦起事來總是讓人不放心,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再想梁君,他要儘快搜尋著自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