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裡不是倒閉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呢?”凌凡心裡嘀咕著,歪著腦袋朝著那個已經漆跡斑斑的小黑屋走去。
小黑屋是由幾塊大鐵皮拼焊而成的,上面塗著與周圍幾乎相似的漆『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不會注意到有這麼一間小黑屋,小黑屋的門同樣是由幾塊大小形狀不一的鐵皮拼成,像是一塊大補丁一般,上面的門把早已斷的只剩下半截,門微微地『露』開一線。
凌凡小心地推著門,吱呀一聲,那道門縫漸漸的變寬加大,一片光亮頓時映現在門口,卻只有門前的那一塊地方是光亮的,四周黑漆漆一片。
凌凡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可是他的頭部陰影卻融入黑暗之中,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有人嗎?”凌凡抬起右手,輕輕地叩敲著補丁般的鐵門。
沒有任何的聲音回答,連凌凡都懷疑剛才的呼嚕聲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或許,剛才是我的幻覺吧……”凌凡嘆息般地搖搖頭,自語地咕嘟道,然後回身拉起那只有半截的門把緩緩地把門關上。
地上的門形光亮漸漸的縮窄,然後便只剩下一線,然後瞬間小黑屋內便再次得只剩下黑漆一團。
突然,咣的一聲,小黑屋的鐵門再一次譁然開啟!
只見凌凡目光如炬地站在門旁,他的身影長長地映在地上,黑『色』的身影與四周的漆黑是那麼的相似。
“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凌凡緩緩說道,然後慢慢地移步朝著屋內走去。
咣的一聲,小黑屋的門瞬間關的死緊,像是有人用力甩關一樣。
凌凡不禁大駭,他立即轉身朝門抓去。
倏然間,呼呼的扯空之聲響起,然後凌凡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勁風朝著自己的腦袋急速襲來。
凌凡忙低身扭頭避過了這奪命的一擊,嘩的一聲巨響,似是有什麼重物擊到在鐵皮牆之上一般,發出幾乎使人耳聾的聲音。
“黑暗中有人,而且對自己還不太友好!”凌凡想到此,立即從懷中掏出手槍抵著黑暗中那個可怕的存在,厲聲喊道:“我是警察!再動我就要開槍了!”
“警察?!你真的是警察!”黑暗中一個蒼老且沙啞的聲音驚疑地喊道。
“是的,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凌凡見黑屋中果然藏匿著人,於是長長地舒了口氣,跟無形的東西打交道是很可怕的,還是和人類的交道舒服些。
啪的一聲脆響,突然一股昏暗的燈光瞬間佈滿整理間小黑屋,可能是因為眼睛已經適應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待光亮猛的出現時,凌凡便抬臂遮蔽住自己的眼睛,一分鐘後,他才緩緩地把手拿開,眯著眼睛向前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藍『色』油漬衣裳的花白頭髮老人正持一根大木棒站在門旁,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
老人盯著凌凡看了半天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臉緩和下來,嘆道:“原來你真的不是來討債的啊,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家,怎麼經常有人來討債嗎?”凌凡見老人對自己的敵意立消,忙將槍收起,問道。
老人把手中的木棒靠在鐵門旁,轉身蹣跚地走到自己的床旁,道:“可不是是嘛,這間夜總會欠外面的錢實在太多了,現在它倒閉了,那些債主不來討債才怪呢。”
對於‘夜之情調’的倒閉,凌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親自聽到之後,他的心裡卻隱隱有些不甘,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絲線索竟然斷了,不過當凌凡看著眼前的這名老人時,卻再次將心中的那份執念激起,或許眼前這位花甲老人應該知道很多關於夜之情調的事情吧。
凌凡此時才細細地觀察這間小鐵屋,發現屋內竟然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床,上面的被子也已髒『亂』不堪,鐵屋頂上懸著一個已經佈滿油漬的燈泡,昏暗的燈光緩緩地傾瀉下來。
“老人家,那既然這裡倒閉了,你為什麼還要守在這裡呢?”凌凡問道,“您就不怕那些債主難為你嗎?”
“嘿嘿,我一個糟老頭子都快入土的人還怕什麼,再說這間夜總會自開張起我便在這裡當保安,這裡就是我的家,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啊。”老人臉上似是想擠出笑容,可是擠出的卻是那道不完的悲傷。
而凌凡卻感覺到無比的驚喜,‘自開張起我便在這裡當保安’這句話讓凌凡感覺到自己這一趟沒白來,或許這老人真的知道什麼也說不定呢。
“警察……警察來這裡做什麼,你真的是警察嗎,我怎麼看你像個高中生啊……”花髮老人仔細